毓安看到宮子羽這副窘態(tài),不禁抿嘴輕輕一笑,她清了清嗓子,然后緩聲說道:“好了,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按照云姑娘上面所說,他們兵分三路同步推進,逐個擊破,不過,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得到無量流火。所以,子羽,你能想到最佳藏匿圖紙的是什么地方?”
宮子羽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過了片刻后才開口說道:“無量流火向來都是存放在花宮的地堡之內(nèi)。既然他們主攻的是角宮,月宮跟花宮,上面說寒衣客會前往后山清殺雪宮,如此一來,我們不如就讓雪重子和雪公子放棄雪宮,前往月宮。而我們,則可以將圖紙藏匿于寒池中。待到寒衣客抵達雪宮時,發(fā)現(xiàn)此處已然空無一人,想必他絕對料想不到我們竟敢把圖紙放置在他眼皮底下?!?/p>
聽完宮子羽這番話,毓安、宮尚角以及宮遠徵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紛紛點了下頭,表示對宮子羽所提出的這個計策深感贊同。
此時,宮遠徵轉(zhuǎn)頭看向毓安,問道:“雪宮既已無人,必定就近去月宮。毓安,這寒衣客的身手怎么樣?”
“北方之魍寒衣客,出手狠毒精準,他的武器是改良后的子母弦月刀,環(huán)鋒帶刃,可絞斷對方兵器,同時他的玄月刀中蘊含磁石,能吸附拉扯對手的兵器,此人的內(nèi)功為極寒心法,可讓對手內(nèi)力停滯,手足僵硬,拂雪三式在他面前就是兒戲。”
毓安說著話將目光投向了宮子羽,“所以,我會讓玄武去月宮幫忙對抗,加上金繁,想必我們這邊的勝算將會大些?!?/p>
此時,宮尚角緊接著開口道:“角宮由我跟遠徵,那悲旭對應(yīng)花宮,他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劍客,至今無敗績。他的目標是奪取無量流火圖紙,就算那是假的,但以花公子加上紅玉侍衛(wèi),想要與之抗衡簡直是以卵擊石?!?/p>
聽著宮尚角的話,毓安突然攥緊了手中的茶杯,眼神之中瞬間迸射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厲殺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去花宮,我與他之間的舊賬也該好好清算了?!?/p>
眼見毓安情緒激動,宮尚角急忙伸出手來,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并滿含憂慮地呼喊了一聲:“毓安……”
聽到宮尚角的呼喚,毓安猛地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顯牽強的笑容,而后不動聲色地將手從宮尚角的掌心抽出,輕聲回應(yīng)道:“沒事?!?/p>
言罷,她便抬起頭,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宮子羽身上,鄭重其事地叮囑道:“司徒紅她自身本就是一種蠱,兇險異常,因此你要加倍小心謹慎才是。屆時,我會讓朱雀前去助你。”
“好?!睂m子羽點著頭回道。
此時的毓安,心中猶如被一層薄霧籠罩,總感覺事情的發(fā)展有些不合邏輯,卻又一時難以捉摸那微妙的違和感究竟源自何處。
她不自覺地抬起手,將手指輕輕搭在唇邊,牙齒啃咬著大拇指的指甲。
在腦海中,她如同一名細致的棋手,再次將云為衫所述的一切信息逐一復(fù)盤,試圖從那些細節(jié)中,尋找出隱藏的線索。
無鋒四魍的計劃,怎么可能輕易地讓一個魑在旁邊旁聽?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