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聽了,更加著急,跺了跺腳,“夫人,您怎么還這么淡定啊?現(xiàn)在都住進(jìn)公子房里了,您就不擔(dān)心嗎?”
顧清言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桌邊,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緩緩注入杯中,熱氣裊裊升起,氤氳了她的眉眼。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彌漫,帶著一絲苦澀。
“擔(dān)心?”她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看著寒枝,“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
寒枝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看著顧清言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心里更加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片刻后,寒枝還開口不解的問道:“夫人,您……您真的不在意嗎?”
只見顧清言輕輕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著寒枝,“寒枝,你是我身邊的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夫君既然選擇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我若是現(xiàn)在爭鋒吃醋,反而會讓他為難。”
寒枝聽了,雖然心里還是不服氣,但也知道顧清言說得有理,只能悻悻地低下頭,嘟囔道:“可是……可是奴婢就是替您不值啊,奴婢怕您受委屈,再說了,您與公子好不容易心意相通,卻又.......”
是啊,那她能怎么辦?去鬧嗎?難不成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這些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許能做的出來,可是現(xiàn)在,她又如何能做出呢?
委屈?
若說沒有委屈,那是不可能的,但這委屈不是她自己選的嗎?
顧清言不著痕跡的吸了口氣,微微揚唇,柔聲道:“夫君對我如何,我心里有數(shù)。至于上官淺……她若是真的無鋒的人,夫君自然不會放過她。若她不是,夫君也會娶她過門的吧?!?/p>
寒枝抬起頭,看著顧清言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心里雖然還是有些不甘,但也只能點點頭,“夫人,奴婢替您不值啊。”
顧清言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重新拿起剪刀,繼續(xù)修剪著花枝,她的動作依舊輕柔,仿佛剛才的對話從未發(fā)生過。
“寒枝,等會兒跟我去看看遠(yuǎn)徵吧?!?/p>
“是?!?/p>
待顧清言到了徵宮,見到宮遠(yuǎn)徵的起色好了很多,笑盈盈道:“看來再過幾日,遠(yuǎn)徵弟弟就可以行動自如了?!?/p>
“我其實早就沒事了,哥哥非讓我養(yǎng)著,我都無聊死了。對了,嫂嫂,你剛才沒見到哥哥嗎?”
顧清言搖了下頭,“沒有?!?/p>
“嫂嫂,你說的話算數(shù)的吧?”
顧清言自然明白宮遠(yuǎn)徵心中所想,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算數(shù),等你一下地,我立刻就讓寒枝把酒送過來給你,小饞貓?!?/p>
宮遠(yuǎn)徵聞言,頓時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嫂嫂對我最好了?!?/p>
顧清言見狀,不禁莞爾,故意逗他道:“以往不都是你哥哥最好嗎?怎么現(xiàn)在反倒成我最好了?”
宮遠(yuǎn)徵嘿嘿一笑,“嫂嫂就別在意這些了,不管是哥哥,還是嫂嫂,對我都很好?!?/p>
顧清言看著他那孩子氣的模樣,心中愈發(fā)覺得可愛,不由得笑出聲來,柔聲道:“好啦,知道啦,你乖乖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