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顧清言有些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是啊,你快走吧,深夜出現(xiàn)在女子房中,你什么時候改行當(dāng)采花賊了?”
徐少騫嘴角一揚(yáng),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嘁~哦,對了,明日也是這個時辰,我?guī)闳ヒ娨粋€人?!?/p>
“什么人?”
然而徐少騫卻賣起了關(guān)子,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衣柜,“你去了就知道了,就在隔壁酒樓,你可以從這里過去?!?/p>
顧清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略一思索,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承下來。
第二日的同一個時間,顧清言將門上了閂,推開衣柜內(nèi)的隔層爬了進(jìn)去。
地道很窄,也夠一個人的身軀,爬了一盞茶左右,她才從黑暗的地道中連接著外面的狗洞爬出來,狗洞外面堆著燒火用的枯樹枝。顧清言推開那些枯樹枝,站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這是......雜物房?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顧清言一個閃身急忙躲藏在枯樹枝后。
“小姐真的回來了嗎?”
一道熟悉的女聲傳入顧清言的耳朵,這個聲音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是她的貼身丫鬟白芷的聲音,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然而,顧清言以為她死了,死在了那場屠殺中。
“徐少爺,你說我家小姐回來了,那人呢?”另一個聲音響起,顧清言也聽出來了,是府中的老管家王叔,他還有一個女兒,叫王嬌嬌,也是陪著顧清言一起長大的人。
“你們放心吧,我跟她約好了,等會你們見了可別哭哭啼啼的?!?/p>
“徐少爺這話說的好美道理,我們主仆相見,哭不是人之常情嘛?!?/p>
“我說你這個丫頭牙尖嘴利的,我說不過你好吧。”
顧清言深吸了一口氣,撥開枯樹枝走了出來,聲音有些沙?。骸拔以谶@里。”
“小姐!”白芷和王叔同時驚呼出聲,白芷更是直接撲了過來,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小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
顧清言伸手抱住了白芷,眼眶也有些發(fā)熱:“我也以為你們已經(jīng)......”
王叔站在一旁,老淚縱橫,聲音顫抖:“小姐,您平安就好,平安就好?!?/p>
顧清言松開白芷,看向王叔,與三年前相比,蒼老了很多,她看看白芷,又看看王叔,當(dāng)年他們是怎么逃脫的?
“王叔,你們......”
王叔回道:“小姐,老奴知道您有很多問題想問,請跟老奴來吧。”
跟著王叔他們到了一處偏僻的房間,房間的墻上掛著壁畫,只見白芷掀開壁畫露出一面白墻,隨后掰動旁邊書架上的書,一道暗門打開來。
顧清言微皺著眉頭看了下徐少騫,只見他微微點(diǎn)了下頭,好似他對這里很熟悉。
暗門后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墻壁上鑲嵌著幾盞昏黃的壁燈,光線微弱卻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王叔走在最前面,步伐穩(wěn)健,顯然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