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晚瑜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看著這一幕不禁莞爾一笑,“胖子,你這比喻倒是新鮮。”
而坐在對面的吳邪忍不住打趣道:“胖子,你那褲腰帶要是這么厚,怕是得用砍刀才切得動吧?”
沒過多久,王胖子端著菜出來,樂呵呵說道:“小哥切的臘肉雖然也厚了點,但胖爺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大家嘗嘗,給個五星好評?!?/p>
屋檐下,四人圍坐在老舊的木桌旁,昏黃的燈光將影子拉得很長。
吳邪給每人倒了杯酒,隨后舉起杯子,看著眼前的三人,“敬重逢。”
“敬重逢?!眳峭龛ず屯跖肿赢惪谕?。
張起靈沉默片刻,也緩緩舉杯,指尖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吳晚瑜的手。
夜深時,雨又悄悄落下。
吳晚瑜站在屋檐下望著漆黑的遠山,身后傳來腳步聲。
張起靈走上前站在她身側(cè),淡淡的問道:“睡不著?”
吳晚瑜側(cè)頭看著他,輕聲應(yīng)了句,“嗯?!?/p>
“我記得好像有個人也不喜歡下雨天。”
張起靈的聲音在雨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吳晚瑜微微一怔,隨即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是誰嗎?”
張起靈搖了下頭,靜靜地站在她身旁,雨水順著屋檐滴落。
“重新認識下吧,我叫吳晚瑜。”
“張起靈?!彼喍痰鼗貞?yīng)道。
雨勢漸大,屋檐下的水簾將兩人與外界隔開。
張起靈轉(zhuǎn)頭看著吳晚瑜,開口說道:“吳邪說,我跟你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嗯,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記不得多少年了?!彼焓纸幼椎伍芟碌挠晁?,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瑟縮了一下。
“你冷嗎?”張起靈突然問道,目光落在她微微發(fā)抖的手指上。
吳晚瑜側(cè)過頭看著張起靈,他的語氣依舊平淡,但她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關(guān)切。
突然,她轉(zhuǎn)過身去,伸手環(huán)抱住了張起靈,將臉埋在他的肩頭,忍不住有些抱怨道:“你記得吳邪,可為什么不記得我?!?/p>
然而,張起靈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身體一僵,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推開她。
這種溫暖的感覺似曾相識,仿佛在記憶深處某個被遺忘的角落,也曾有人這樣擁抱過他。
他的手遲疑地抬起,最終輕輕落在她的背上,動作生疏卻溫柔,“我們以前也有這樣過嗎?”
聞言,吳晚瑜突然輕笑了一聲,笑聲里帶著幾分苦澀和無奈。
她松開張起靈,抬眸看著他,“不止擁抱,還有......”
話未說完,她便踮起腳尖,緩緩靠近他。
而張起靈看著她靠近,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困惑。
當(dāng)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唇,這一瞬間,就像一片羽毛,很輕很柔,但卻在他心上重重地劃下一道痕。
“還有這個?!彼撕蟀氩?,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張起靈怔在原地,唇上殘留的溫度讓他心頭微顫。
雨聲依舊,但有什么東西似乎在這一刻悄然改變。
他望著眼前的人,第一次感到記憶的迷霧中透出了一絲光亮。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觸碰自己的唇,那里還殘留著不屬于他的溫度,而這片溫?zé)峋贡扔洃浉r活。
“我們......不只是認識,對嗎?”
吳晚瑜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微微的笑著。
他們就像那山與這雨,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卻又在某個時刻,以某種方式,緊密相連。
此時,屋里傳來胖子震天的呼嚕聲,夾雜著吳邪無奈的抱怨。
而吳晚瑜跟張起靈相視了一眼,揚了揚了唇角。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