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樹走出調(diào)解室時,右手仍在隱隱作痛。
走廊盡頭的安以安跟何家浩看見何家樹,急忙跑上前去。
“哥!”何家浩的聲音在發(fā)顫,盯著何家樹血跡未干的手背。
何家樹看著安以安,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口,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
安以安上前一步,輕輕握住他的手腕,聲音里帶著心疼,“先去醫(yī)院處理傷口吧。”
何家浩在一旁紅著眼眶,“哥,你疼不疼???”
“沒事,小傷?!?/p>
三人正要離開派出所,身后突然傳來林俊榮歇斯底里的喊聲,“何家樹!是你報的警對不對?我可是你親生爸爸。”
何家樹腳步一頓,安以安明顯感覺到他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
她趕緊拉住他,“別理他,警察會處理的?!?/p>
走出派出所大門,何家樹突然停下腳步,聲音低沉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p>
“哥,你可嚇死我跟以安姐了,你看以安姐連鞋子都沒換?!?/p>
安以安看著兄弟倆,輕聲說道:“先回家吧?!?/p>
回到家,安以安幫何家樹處理好傷口之后,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按在他的傷口處。
何家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鎖,卻強忍著沒有出聲。
“知道疼啊。”安以安睨了眼他,對著他的傷口吹了吹,“下次別這樣了,太危險了?!?/p>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焙渭覙渫惨园驳痛沟慕廾?,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其實我更怕看到你為我擔心的樣子,我不想他的事情牽扯到我們得關(guān)系?!?/p>
安以安抬起頭,凝視著他,鄭重地說道:“何家樹,我是怕你出事,其他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明白嗎?”
言罷,他揪住他衣領(lǐng)吻了上去,何家樹扣住她后腦加深這個吻。
一旁的何家浩驚得張大了嘴巴,隨后悄悄的起身,貓著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日子呢,就這樣一日一日的過,距離龍舟賽事也越來越近。
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緊張而興奮的氣息,河岸邊開始搭建起彩色的觀賽臺,附近的商鋪也掛起了龍舟造型的裝飾。
何家樹肩負教練的重任,最近他帶著何家浩他們訓(xùn)練,訓(xùn)練完了之后,又帶著何家浩單獨練。
兩人每天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二人剛進家門,安以安就已經(jīng)做了一桌子菜,見到他們,“回來了啊,快洗手吃飯了?!?/p>
何家浩看著一桌子的菜,哇了一聲,“以安姐,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第一次做,不過我嘗過味道了,還可以,你們可以放心吃?!?/p>
何家樹看著安以安,伸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笑著拍了拍何家浩的肩膀,“快去洗手吧。”
“哦?!焙渭液茟?yīng)了聲就去洗手了。
而何家樹眼尖,發(fā)現(xiàn)安以安手背上起了三四個小水泡,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尖撫過那些泛紅的水泡時,滿眼都是心疼,“很疼吧?!?/p>
“有一點點疼,不過沒事了啊,我等會擦點藥就好了?!卑惨园彩栈厥?,推著何家樹,“快去洗手?!?/p>
洗完手出來之后,何家樹拿來醫(yī)藥箱,半跪在安以安面前給她涂燙傷膏,“等我回來做飯就好。”
“我不是看你們最近很累嘛,就想著我又沒事,那就給你們做飯好了。”安以安伸手捧著他的臉,“我不想你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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