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眾人在何家浩的帶領下來到了他所謂的秘密基地。
斑駁的墻面上釘滿素描草圖,工作臺上散落著精巧的微型燈模,周圍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
安以安伸手摸著金魚燈籠,不禁驚嘆道:“家浩,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好厲害啊?!?/p>
何家浩撓了撓頭,有些羞澀道:“嗯嗯?!?/p>
“家樹你看,是兔子燈,好可愛啊。”安以安說著話將單方相機遞給何家樹,“給我跟兔子合張影?!?/p>
何家樹接過相機,鏡頭里安以安抱著兔子燈笑得眉眼彎彎。
因為時間短任務重,可是這里除了何家浩會做花燈之外,其余人是一竅不通。
但是經(jīng)過何家浩很耐心的講解做花燈所需要注意的事項,并且他還會手把手的教不會做花燈的人。
固定骨架的安以安永手肘碰了碰何家樹的手臂,挑著眉示意他往陳若楠那邊看。
何家樹順著安以安永的視線望去,只見陳若楠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何家浩演示竹篾彎折的弧度。
何家浩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彩紙間,偶爾抬頭講解時,陳若楠立刻像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發(fā)梢沾到的金粉在燈光下簌簌閃落。
而何家樹看著何家浩如此自信,忽然有一種很驕傲的感覺。
此時何家浩好像已經(jīng)完全治愈了。
“一定要保持力道均勻?!焙渭液坪鋈晃兆£惾糸氖滞髱w驗竹條韌性,驚得她差點打翻漿糊碗。
周圍頓時響起善意的起哄聲,何家浩耳尖泛紅卻故作鎮(zhèn)定,倒是陳若楠抓起彩紙擋住燒紅的臉,指縫間露出的眼睛仍追著他裁剪燈籠穗的動作。
安以安突然舉起正在組裝骨架的宮燈,“各位快看,我做的蓮花瓣能轉起來誒?!?/p>
“以安姐,你好厲害啊。”
何家樹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p>
安以安看向他,挑著眉,“那當然?!?/p>
直至深夜,其他小伙伴早已累得東倒西歪,有人枕著未完成的花燈圖紙,有人直接趴在散落的彩紙堆里睡著了。
何家樹將最后一盞花燈輕輕放在成品區(qū),伸展了下酸痛的臂膀。
轉頭看見安以安還保持著編燈的姿勢,只是腦袋已經(jīng)不自覺地點了點,手里攥著半截金線,指尖還保持著纏繞的動作。
他注意到她虎口處有道新鮮的紅痕,新鮮的傷口邊緣還沾著幾點金粉。
何家樹輕輕托起她的手,指腹撫過那道傷痕時,安以安無意識地皺了皺眉。
“辛苦了?!彼吐暷剜?,順手將她額前垂落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何家浩這時醒來,揉著眼睛支起身子,看見何家樹捧著安以安的手,眉頭微微皺著。
他輕聲問道:“哥,怎么了?”
“醒了啊,有創(chuàng)可貼嗎?”何家樹頭也不抬,拇指輕輕摩挲著傷口周圍的皮膚。
“以安姐受傷了嗎?”
“嗯,被劃傷了?!?/p>
“可是這里沒有創(chuàng)可貼,怎么辦?”
“我沒事?!贝藭r的安以安睜開眼,看著他們,輕聲道。
何家樹問道:“吵醒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