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媽?!?/p>
就在這時,玄關(guān)處傳來電子鎖開門的聲音。
安媽回頭望去,笑道:“他們散步回來了?!?/p>
安爸和何家樹推門而入時,正看見母女倆在陽臺上相視而笑的溫馨畫面。
何家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安以安身上,她逆著光的側(cè)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柔和。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安爸笑著走過去,順手接過安媽遞來的茶。
“在說囡囡跟家樹的事,等囡囡博士畢業(yè)之后,我們是不是該準(zhǔn)備嫁妝了。”安媽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何家樹一眼。
何家樹聞言耳尖微紅,而安以安看了眼何家樹,道:“媽,您這樣說好像是我非他不嫁一樣。”
“你不嫁我,還想嫁誰?”何家樹說著走上前,低眸看著她。
她別過臉去,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坐了一會兒,安以安跟何家樹便離開安家,回到隔壁棟的安以安家里。
一進家門,何家樹便從她身后抱住了她,“安安,我聽叔叔說了,你這兩年都沒回過家,對不起?!?/p>
安以安轉(zhuǎn)身,抬頭看著他,“不要說對不起,你說了好多句對不起了,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家樹,我們以后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好不好?”
何家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好,都聽你的?!?/p>
在上海的這半個月,安以安帶何家樹去見了她的朋友,帶他走了一遍她在這座城市生活過的足跡。
某天晚上,何家樹接過了何宏光的電話,說讓他回來一趟,還要求他帶安以安一起回去,但具體是什么事情,他并沒有說。
再次回到西樵,安以安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感覺這里更親切了,也許這里是何家樹家鄉(xiāng)的緣故吧。
剛把行李放下,何家浩便火急火燎的拉著何家樹跟安以安去了何家祠堂。
安以安疑惑的看了眼何家浩,朝著何家浩問道:“家浩,什么事啊,這么急?”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說馬上讓你們過去?!?/p>
何家祠堂里,擺著酒席,這是要吃席嗎?
只見何宏光看見三人進來,抬手揮了揮了,“快來快來?!?/p>
她與何家樹相視一眼,兩人臉上滿是疑惑,走到何宏光面前,何家樹便問道:“二叔,這是有什么喜事嗎?”
何宏光樂呵呵的說道:“站好,站好,我先說兩句?!?/p>
何家樹點了下拉著安以安站到了一邊,低聲問著身旁的何家浩,“小浩,二叔這是要做什么???這么高興?!?/p>
“我也不太清楚。”
何家浩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何宏光娓娓道來。
“前段時間我父親生病,承蒙大家的關(guān)照,現(xiàn)在身體好多了。我受父親的囑托,我們何家還重修了族譜?!焙魏旯庹f這話的時候看了看一旁站著的何家樹,隨后又道:“今日呢,請大家來就是請大家吃頓飯,聊表一下,我們何家的一片心意?!?/p>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向身后的墻,那里是何家重修過的族譜,現(xiàn)在用紅綢蓋著。
當(dāng)紅綢被扯下的那一刻,上面的名字展露出來,安以安一眼便看到了上面何家樹的名字,她有些激動的拉住他的手,“家樹,你看,是你。”
何家樹怔怔地望著族譜上自己的名字,眼眶微微發(fā)紅。
他從未想過,自己這個八年前被何家趕出來的“外人”,竟然還有正式回來的一天。
這是他沒有奢求過的事,沒想到這一天,他卻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