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離侖忽然睜眼,看向凰羽時,發(fā)現(xiàn)眉心的朱砂不見,變成了鳳尾的花鈿,“你的朱砂變了?!?/p>
凰羽聞言一怔,指尖下意識撫上眉心。
離侖坐直身體,低笑著用指腹摩挲她眉間花鈿,那鳳尾紋路竟隨著觸碰泛起流金般的光暈。
“你可不要愛上我哦,我只要孩子?!?/p>
“你想的美,我會愛上你,大言不慚。”
“嘁~”
凰羽剜了眼離侖,飛身回到藤窩,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胸腔里那股莫名的躁動。
槐樹洞內彌漫著晨露與昨夜旖旎交織的氣息,讓她耳尖發(fā)燙。
她蜷縮在藤窩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眉心的鳳尾花鈿,心里嘟囔著:是他自己愿意,我可沒逼他,可我怎么還有一絲愧疚呢?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這一輩子荒唐事沒少做,哪一件能讓我愧疚啊,沒有,絕對沒有。
夜夜笙歌,整整一個月,凰羽的肚子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盤腿坐在藤窩中,金色的羽衣松散地披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鎖骨上幾處未消的紅痕。
凰羽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明明都按照族中古籍記載的方法做了?!?/p>
離侖斜倚在石榻上,指尖把玩著一片金羽,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不都說鳳凰最易結胎嗎?看來傳言有誤啊?!?/p>
“閉嘴!”凰羽低頭瞪著離侖,“定是你這槐樹怪的問題。”
她忽然瞥見離侖鎖骨處未愈的抓痕,昨夜荒唐又涌上心頭,她嘆了口氣,氣勢頓時萎靡下來。
“我可努力了。”離侖聳了下肩,金羽在他指間翻轉。
“再來最后一次吧,不行我就走了。”
離侖把玩金羽的手指突然頓住,他緩緩抬眼,“去哪?”
凰羽沒有回答,而是飛身至石榻,俯身抱住他,紅唇湊近。
離侖卻突然側頭,避開了這個吻。
“你敢避開?你什么意思?。俊?/p>
離侖垂下眼簾,剛才聽到凰羽說最后一次的時候,他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這種感覺讓他不適,他要被拋棄了嗎?就像當年趙遠舟離他而去一樣?
“你利用我就走?”他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苦澀。
凰羽伸手輕觸離侖鎖骨上的傷痕,“你放心,我離開前會把你體內的不燼木余燼清除的?!?/p>
離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一個翻身將凰羽的手腕按在頭頂,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清除余燼?你以為我在乎這個?最后一次是吧?那就做到日月顛倒為止?!?/p>
凰羽吃痛地皺眉,卻在看到他眼底暗涌的情緒時怔住了。
“你......”她剛開口就被堵住了唇,這個吻帶著霸道,占有欲。
凰羽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金羽織就的衣袍在糾纏間滑落大半。
她突然感覺到離侖的指尖在顫抖,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心頭一顫,正要推開他的手慢慢放軟,轉而撫上他繃緊的后背。
離侖的吻忽然變得溫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