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下了馬車,他跟著另一個商隊的等在另一個客站附近,過了一會兒,他的老師費解果然來找他了。
注意到范閑手里抱了只貓,“喲,這貓哪來的?偷的?”
“我養(yǎng)的?!?
范綰綰好奇探頭,范閑的老師?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爹給他請的嗎?
”不說這個了,老師,您這一行是要去哪???”
費介告訴范閑,他此番是送言冰云去北齊諜報站。
跟老師費介見面,把六處的是告知范閑到北起諜報站,這事還與他有關(guān),滕梓荊是四處的言冰云的麾下,四處的人對自家的提司下手,這個責(zé)任只能由四處主辦言若海負(fù)責(zé),言冰云正是言若海的兒子。
滕梓荊他不是沒死嗎?范閑為什么說他殺了他,什么四處六處的,誰追殺誰的,對不清楚鑒查院和事情起因結(jié)果的范綰綰來講,就跟聽天書一樣。
聽著聽著,范綰綰困意來襲,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趴在范閑手臂上瞇上了雙眼。
回去的路中,范閑被一輛馬車攔住。
他知道坐在車上的人是誰,“言冰云!”?
一伙人從草叢中冒了出來,手拿武器圍住了他。
范綰綰耳朵一抖,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范閑叫他什么來著?
言冰云!
她記住了!
太可惜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合心意的帥哥,他竟然要去北齊,看來他們是沒有緣分了。
言冰云攔住他,是為了他手上的提司腰牌,而且,還是硬強。
車前的門簾被一把劍挑開了一道縫,范閑做好了打一場仗的準(zhǔn)備,對方卻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貓?你哪來的?”
不知道言冰云問這話是何意,范閑也回答了,“你說小綰,她當(dāng)然是我養(yǎng)的呀!”
“你說謊?!?
“腰牌,我要!貓,我也要!”?
聽到這話,范閑差點被逗笑了,他在澹州撿到的貓,一點一點養(yǎng)大的,不是他的,難道是他言冰云的?
剛想說什么,范閑看到他老師費介出現(xiàn)在馬車的上方。
費介警告言冰云,到北齊前,他是不能下這輛馬車的,否則,這次潛伏行動毀于一旦,到時候,這責(zé)任,他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言冰云不愿意放棄,直到費介拿出一瓶毒藥,出手之人,活不過三個呼吸。
費介鐵了心要保范閑,言冰云只能放棄離開。
臨走前,言冰云留下一句話。
“范閑,我們會再見的?!?
費介笑著告訴范閑,“他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p>
范綰綰本來還精神抖擻著,聽到費介的話她又趴了回去。
范閑回了馬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言冰云是從京都往北齊走,他是從澹州往京都走,再怎么算,小綰也不可能趕在他前面遇見言冰云。
范閑很肯定,小綰她一定與言冰云有過接觸,不然,他不會開口就說他撒謊。
腦海里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發(fā)現(xiàn)范閑表情奇怪的盯著自己看,好像在研究什么東西一樣。
范綰綰覺得莫名其妙,烏蒙蒙的眼睛瞪向他,咋滴了,她就是喜歡言冰云有錯嗎?
人家可大方了,哪像你,都不愿意貢獻(xiàn)一下給她踩奶,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