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
高陽侯夫人驀地發(fā)現(xiàn),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nèi),都把女兒當做了兒子,就跟……就跟迷了心竅一般。
耳清目明起來,高陽侯夫人心里就跟針扎了一樣,子不語怪力亂神,可這情況,又與之何異。
怎會出現(xiàn)如此荒唐之事?
高陽侯看著處理好傷口趴在床上,蓋好被子的自家孩子,耳邊回蕩著高陽侯夫人他說的話,“咱家綰綰,是姑娘?。 ?/p>
說是振聾發(fā)聵也不為過!
再次醒來,薛綰看到了她娘,眼邊有未干的淚漬,看樣子剛哭過,旁邊還杵著她老爹,雖然不像她娘一樣哭過,眼睛卻好像有點發(fā)紅了。
薛綰翻過臉,哼,假惺惺,背上這傷,還是她爹親手打的。
等等,怎么感覺不對勁?
薛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家爹娘都一臉愧疚的看著自個兒,這濃厚的情感,薛綰覺得很是奇怪。
“娘的女兒啊!”高陽侯夫人嗚咽著,趴在了薛綰在床邊。
聽到這句話,薛綰可算是知道為什么她爹娘一副天塌下來似的愧疚模樣了。
薛綰急急的向系統(tǒng)發(fā)問。
【系統(tǒng),我身上的障眼法失效了?怎么我爹娘現(xiàn)在看得出來,還記得我是個姑娘?】
系統(tǒng)檢查了一下,得出一個謹慎的答案。
【或許是隨著任務(wù)的轉(zhuǎn)變,障眼法的效果減弱了?!?/p>
畢竟薛綰已經(jīng)放棄了獲取女主好感的路線,減弱障眼法的功效,也能省些能量。
之后幾天,薛綰就體會了一把毛骨悚然的經(jīng)歷,準確來說,兩人對薛綰好的讓她頭皮發(fā)麻。
她娘還好,就是對待她比以往更溫柔了些,她爹就讓人害怕多了,平日的威嚴一絲都看不見,跟她說話都扭扭捏捏了起來。
薛綰真的想大喊一聲,爹,你正常點!
可惜薛綰的抗議沒用,她爹娘依然我行我素,仿佛要把17年的錯誤彌補回來。
家里這段時間也變得很熱鬧,請了道士和和尚,她爹娘絕對是要挾作祟,并帶著一種一定要把邪祟都消滅的氣勢。
幸好受的只是些皮外傷,薛綰幾天就好了大半,一感覺身子大好,她迫不及待的對爹娘提出要求。
“想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了?!?/p>
高陽侯夫人愣住了,高陽侯也是滿臉懷疑,家里孩子改性了,不愛出去野愛去上學(xué)了?
見爹娘不信,薛綰真摯的看著爹娘,“我真的想去上學(xué),真的!”再不離開家,她肯定要瘋。
高陽侯夫人看出薛綰別扭的點是什么,她看著女兒,說道,“綰兒,有件事我要問你,你想重新恢復(fù)女兒身還是跟以前一樣?”
這件事高陽侯夫人和高陽侯都商量過,隨女兒自己的想法,不管后果如何,他們總能扛下來的。
薛綰雖然比不上那些聰明人那么聰明,但也不是個蠢人。
更何況她這輩子還受到了一些政治熏陶的培養(yǎng)。
聽到娘的話,薛綰認真思考了起來,時下女子地位所有提高,圣上推崇女學(xué),可大燕仍然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