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嘖了聲:“都說老板不在了,怎么做也是錯,不做也是錯?”
說罷,她還將烤餅裝油紙里包好,往桌上一撂。
餅砸落桌面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哐啷的聲響。
李承澤將餅拿起來捏了下,這硬度……
“那就是想砸死我?”
“我跟你無冤無仇,我砸死你干嘛?”
不驚朝他翻了個白眼。
李承澤瞧見了,脫口而出:“姑娘翻白眼的樣子是真丑?!?/p>
不驚去撿起自己的餅的動作一頓,“現(xiàn)在有仇了?!?/p>
這處小攤車突然殺氣沖天。
周圍的老百姓都不禁遠遠地圍觀。
空氣里透著寂靜,靜得越久,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越緊張,隱隱透著劍拔弩張。
“罷了,謝謝你的餅?!弊詈筮€是李承澤先開口,他擺擺手讓手下給了銀兩,拿著餅回了車上。
馬車又緩緩啟程。
馬車里的李承澤啃了一口餅。
啃不動。
李承澤撩起窗簾,看向窗外的手下,他手下謝必安以快劍出名。
“你可能看出來那女子什么來頭?”
“殿下,屬下看不出,但此人武功定然不凡?!?/p>
李承澤意外道:“沒開打也能看出來?”
謝必安鄭重地點頭:“有時僅僅是氣勢上就能看出些名堂來,此人身上煞氣極重,非同小可?!?/p>
李承澤放下簾子,只留了一句:“去查查?!?/p>
“是。”
-
另一邊,不驚又在小攤位前坐了半個時辰,小攤車老板回來了。
那老板恭敬道:“不驚姑娘,你說的人,我從附近的乞丐那問到了,前些日子在牛欄街巷,發(fā)生過一起打斗案,有人聽到范公子喊過滕梓荊的名字,此人就是那時候被殺死了,那乞丐還說,滕梓荊有妻兒,住在城外?!?/p>
不驚尋思道:“范公子?”
一提起這個,老板顯然都興奮起來:“是戶部侍郎家的公子,范閑,很有詩才,之前還寫過一首詩,在京城里風靡一時啊。”
不驚沒什么興趣,如約點石成金給了他一塊金子。
“對了,我勸你呢,把小攤關了,拖家?guī)Э诔龀潜芤欢螘r間?!辈惑@把金子丟給他,扭頭就走了。
那老板捧著金元寶,興奮道:“謝謝姑娘!別說出城了!永遠不回城都行!”
不驚尋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
翌日一早。
不驚就準備出城,去尋滕梓荊的家。
剛路過某個巷子口,不驚就看到路中間搭了個臺子,有個男人坐在那吃果子。
不驚只當凡人行事無聊,看也沒看那男人一眼就直接離開。
“哎!”
不驚腳步一頓,一把劍橫到她面前。
“我家主子叫你呢。”謝必安把劍架到不驚脖子上說。
不驚回頭,疑惑道:“你們誰???”
李承澤:“……”
他存在感這么低?
李承澤:“我們昨天見過。”
不驚側(cè)頭想了下,恍然:“啊,買餅那個。不好意思,我臉盲?!?/p>
李承澤臉上陰晴不定,忍了會后,才和氣道:“姑娘,咱們偶遇兩回,甚是有緣,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不驚?!?/p>
不驚應了一句,倆手指捏著謝必安的劍身。
謝必安臉色一沉,他想抽回劍,卻抽不動。
還坐在臺子上的李承澤抬眸看她:“寵辱不驚的不驚?”
“鏗鏘”一聲,謝必安的劍斷成了兩截。
謝必安和李承澤都不由瞪大眼睛。
不驚輕笑一聲,聲音清淺柔和,把控著漫不經(jīng)心的咬字節(jié)奏,“你說是,便是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