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聚精會神的聽著,風(fēng)雪沙沙打在窗戶上,一股寒意鋪面而來,少女緊緊裹住衣服,男人則渾然不覺。
奇怪的男人‘什么是故鄉(xiāng)?’我問,他說‘不是你跟我說的嗎?小時候有,長大后無。不就是故鄉(xiāng)嗎?’
奇怪的男人‘所謂故鄉(xiāng),那便是我們內(nèi)心深處所珍藏的溫暖回憶,猶如一縷陽光穿透記憶的縫隙,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它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無論我們身處何方,都能感受到那份來自遙遠家鄉(xiāng)的溫暖與庇護?!?/p>
風(fēng)雪猶如利刃般狠狠拍打屋檐,男人眼中熠熠生輝,這完全與剛才是兩個人。少女雖然不懂,但也牢牢記在心中。
奇怪的男人之后我便告別了老人,我有了目標(biāo),尋找我的‘故鄉(xiāng)’。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我的‘故鄉(xiāng)’在哪里?最后,我準(zhǔn)備回到我小時候的小鎮(zhèn)。
奇怪的男人經(jīng)過不短的時間,我終于回到了村子。那時正是秋天,地里都是金黃的麥子,家家戶戶都忙著收麥子,而我爺爺奶奶家的地早被賣出去了,房子有新的一家住進去了。
奇怪的男人村莊里認識我的人差不多都到外地打工了,我也并沒有心思多說。我就像是在小時候一樣,早上出門,夜晚回家。我漫無目的地在村莊里游蕩,我試著去干些事,但似乎沒有人需要我。
奇怪的男人到了夜晚,我來到爺爺奶奶的墳?zāi)古?,周圍擺放的花圈早已換新,爺爺奶奶旁也埋著我的父親。我心里很茫然,坐在墳?zāi)古?,抬頭向上,回想起老人的話。
奇怪的男人‘曾經(jīng)有,現(xiàn)在無,便是故鄉(xiāng)?!?/p>
奇怪的男人滿月高懸于夜空,漆黑的柳樹橫叉月亮,我在墳地里與家人過了中秋,月光撒在身上,像冰霜似的把我冰封?!?jīng)有,現(xiàn)在無,便是故鄉(xiāng)?!宜坪跤幸凰不腥淮笪?,離開的才是故鄉(xiāng)。
奇怪的男人之后,我又離開了故鄉(xiāng),開始了游歷。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感謝你的聆聽。
廚房里的煙火氣停了,世界突然安靜了,媽媽端著一盤炒米、兩碟涼菜走了出來,放到桌子上,男人不再與少女交談,轉(zhuǎn)身吃起了飯。
大廳中冷落的像是沒人在似的,可是仍有兩桌人。忽然,門被推開了,原來是爸爸回來了。
爸爸這么晚了,還沒吃飯呢?
媽媽沒呢,剛忙完。來的正巧,快來吃,再不吃菜就涼了。
少女并沒有說話,男人也是,或許是男人早就習(xí)慣了孤獨了吧。少女卻很難想象沒有家人都日子該怎么過,在她生日當(dāng)天,少女忽然對世界有了點認知。
開始對未來想象。在這冰天雪地中,滿天的飛雪將世界掩埋,所見、所聞、所感皆是飛雪。世界是死寂的、荒蕪人煙的,在孤單漫長的路途中,來自內(nèi)心故鄉(xiāng)的火焰不斷溫暖著他。
溫暖又不炙熱,柔弱卻不軟弱,孤單而不孤獨。少女現(xiàn)在完全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將來也是。少女以后再孤單時嘗嘗會想,當(dāng)年的那個男人怎么了?他在干嘛?她曾在心底不斷默問,你到底是如何忍受這樣的痛苦的?而回應(yīng)給她的卻只有一個眼神。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沒有孤獨,沒有痛苦,平靜的如同一壇死水平靜。
到了暮年,少女才想明白,他不在這里。他在深處,他在自己的故鄉(xiāng),他不會覺得孤獨,因為在他故鄉(xiāng)中,有人時時刻刻地陪伴著他。
未完待續(xù)……
PS:周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