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看見劉大媽,偷了李阿姨的東西,李阿姨你自己可說是不是……咳咳咳”月言激動的說,且因為說的太快被嗆到了。
“小月!你這無憑無據(jù)的,就是血口噴人呀!李曉,你自己說,我也沒有偷?”說完,猛的把李曉拽過來,并狠毒地看了她一眼。
李曉站在一旁哆哆嗦嗦地開口:“沒……沒有?!?/p>
“我們之前不是這樣說的?!痹卵跃o緊的攥著拳頭,他真的快要被氣暈了。
之前明明和李曉說好了,要在大家面前說這件事,并讓李曉給他作證,沒想到,才過去不到兩個小時,李曉就后悔了。
王大媽順勢道:“月小子,你看啊,這李曉都自己說了沒有,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一旁的李大爺看勢頭不對,便說:“你們別說了!平時你們可沒少欺負(fù)李曉,仗著人家家里沒男人,又沒有其他親戚,所以篤定人家不敢報復(fù)。不過,李可這孩子也可憐,6歲就沒了爸……”李大爺自知說錯了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而這次月言只是站在那里,張了幾次嘴,沒有開口了。
一旁的王叔看了一眼月言,安慰他說: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吃飯了,月月,今晚來我家吃飯嗎?(我買了茄子,還有五花肉,你來,我就給炒了。)”后面的話,是附在月言耳邊說的。
“嗯,好,我知道了,王叔?!彼冻鰻N爛的笑。
對于月言來說,王叔是僅次于媽媽的人,他會記得自己喜歡吃什么,喜歡干什么,總能猜到自己內(nèi)心所想,甚至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安慰自己,媽媽去世時,自己那時還很小,是王叔把他帶大的。
也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所以王叔格外疼愛他,永遠(yuǎn)都是把最好的留給他,但是從不要求月言叫自己一聲“爸”。
“那王叔,我先走了,待會兒再去?!备跏宕蛄寺曊泻?,便轉(zhuǎn)過頭沒有再看其他人。
月言走在馬路上,他覺得自己太傻了,本是一片好心,沒想到成了小丑。
“哎,助人為樂實在太難了……我還是繼續(xù)當(dāng)個躺平的咸魚吧。我覺得我自己快累倒啦!必須來瓶可樂,來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靈?!币贿呄胫贿吋涌炝四_步。
從店里出來,打開可樂,喝了一口,便打算直接去王叔家,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
“砰——”的一聲,月言捂住自己的頭,可樂瓶也脫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沒站穩(wěn),“咚” 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抬頭看自己撞上了什么東西,一只好看的手便伸到了眼前。
看得出,手的主人非常愛護這雙手,指甲剪的十分平整,手背上靠近小拇指的地方,有一顆小痣。露出的手腕十分白凈,引人注目的是衣袖上的“一坨”污漬。
“你沒事吧?”看月言長時間沒有回應(yīng),那人便揮了揮手。
月言慌張的說:“哦哦,沒事,帥哥,你的衣服……抱歉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住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把衣服給我,我?guī)湍阆春?,到時候給你送過去……”
月言在心里崩潰地喊:我這不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現(xiàn)在怎么辦啊……他不會把我當(dāng)做那種很變態(tài)的人吧?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過了一會兒,月言聽那人似乎是笑了一下,開口道:“我叫沈清蘭,我家住在惠蘭雅苑17棟15樓02號。你呢?”
月言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說:“哎,我也住這,不過我是14棟的,哦,對了,你把外套脫下來給我吧,我洗干凈之后就給你送去?!?/p>
沈清蘭將外套脫下,遞給了月言,看了一眼時間:“我現(xiàn)在有事,先走了,再見。”
月言忙點頭接過,等沈清蘭走遠(yuǎn)了,才回憶他的長相。
長得挺好看的耶!雖然是個男生,但留著一頭長發(fā)也毫無違和感。誒!等等!現(xiàn)在幾點了?我忘了!我要去王叔家吃飯啊!月言想著,急忙往回跑。
只是在跑的過程中,四周的一切好像都變了,路上的行人都變得扭曲,月言感覺不對勁,可是渾身無力,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最后倒了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四周似乎是一個小鎮(zhèn),而躺的地方,是一個噴泉里?嚇的月言立馬跳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沾到一絲水。
這時,旁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慢慢的向月言靠近,中間似乎停頓了幾次,仿佛是在試探,月言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沈青蘭!
兩人都還沒說話,從另一個方向傳出了一道宛如枯枝的聲音。
“又有新人來了呀,這兩個,長得還不錯,帶他們?nèi)テ桨猜玫臧伞!蹦鞘且粋€滿臉皺紋的老頭,但他似乎地位很高,他一吩咐下去,他旁邊的女人,便上前說到:“請往這邊走,放心,我不會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