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其他人愣了愣,今晚的一切都不對勁,云可欣這一叫讓人提心吊膽。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云可欣的臉色蒼白,眉頭緊皺。
溫榆和葉桅晚見情況不對,立刻拉著對方的衣角跑出了宿舍。
剩下的宿舍3人:“……”
我朝著她們的方向微微豎起了1個大拇指。
云可欣見我和于星顏還未跑,于星顏比我還慌,愣在那,云可欣立刻拉著于星顏和拽著我的頭發(fā)跑。
我有些吃痛:“區(qū)別對待也不是這么玩的吧!"
云可欣拽著我頭發(fā),我往后邊陽臺看了看,這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姜晚檸以一種常人做不到的姿勢飄在空中,雙腳不著地,踮著腳尖,走著戲劇中的鬼步。
本來就長頭發(fā)的姜晚檸卻在現(xiàn)在長長了數(shù)十厘米,頭發(fā)蓋著臉,雙手無力的垂下。難道她…她已經(jīng)死了?我有些不相信的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視線,嘎吱嘎吱的抬起頭,腦袋搖搖晃晃,好似腦袋和身體是接上去的。
她的眼球忽然滾落在地,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嘴巴漸漸地裂開了一個弧度,朝著我笑了笑。
我一驚:“啊啊啊?。 睕]想到于星顏順著我的方向望去,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我只能和云可欣抬著她跑。
我的手不聽使喚地抖,我本人也驚魂未定。后面的已不是人的‘姜晚檸’并未追過來。
似乎整棟宿舍樓都隱藏著危險……
早在一開始跑出去的溫榆和葉桅晚不知去向。我便和剩下的兩人在四樓盡頭的樓梯口停下。
我們氣喘吁吁地停在樓梯口,這兒有扇窗戶,云可欣邊往外邊望邊生氣地跺了跺腳:“真的是,葉桅晚和溫榆這兩個死癲婆飛哪了?真特么是中國好舍友!"
“唉?蕊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晚的月亮是紅色的?而且,這霧也好大??!"云可欣疑惑地摸了摸后腦勺。
我也往窗外望了望,確實,今晚的霧很大,可唯獨遮不住天上紅色的血月。不知為什么,明明是夏天格外的冷。
于星顏云暈過去還未醒,我撫下巴,問:“可欣,你剛剛,為什么要叫我們跑?”
云可欣聽完這句話后愣了愣,臉色也開始發(fā)白:“你…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我想起剛剛那個畫面,不禁渾身一顫。
“所以,姜晚檸她…”我緊咬著嘴唇,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還未等我說完,她便說了句:“她死了,死得很慘!” 云可欣咬著拇指指尖“我當時準備洗漱,況且我們都認為明天一切都會恢復(fù)。但,聽到了晚檸的叫聲,我就轉(zhuǎn)頭望了望她去的那間廁所,就看到了滿地的血從里面流出來…”
她說完雙手抱肩,抖了抖。我聽后,有些不相信,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那我們會不會死?”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
于星顏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問了句:“這是哪?”
我看了看她,她突然間就哭了:“對了,姜晚檸她…她是不是死了?”我看了看于星顏,最樂觀的她如今臉上只有害怕和恐懼。
我拍了拍她的背,自己也淚眼朦朧。于星顏抱著我哭我也抱著她哭。
我們才16歲,就要經(jīng)歷這么多。后面的危險也一步一步朝著我們靠近 。云可欣抬頭望著血月,雙手扶著窗臺:“接下來,得靠我們自己!”
于星顏突然朝著我詭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