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蓮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臉上又露出了猶豫之色。
司空長風猜到了他想問什么,“你是想知道,我和他愛的是不是同一個姑娘吧?”
“沒錯,我和他愛的就是同一個姑娘,所以我們既是兄弟,也是情敵?!?/p>
聽到這個答案,唐蓮更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那個姑娘喜歡的是.....”
司空長風搖搖頭,語氣里滿是苦澀:“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唐蓮明白他的意思,那姑娘已經(jīng)死了,她喜歡誰,便也不重要了。
“三師尊,斯人已逝,你和師父都應該放下了。”
他無法感同身受,但他知道,失去愛人,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若是放不下,會痛苦一輩子的。
司空長風還是搖頭,語氣十分的執(zhí)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的?!?/p>
唐蓮還沒有體會到失去的痛苦,但他想自己應該也是放不下的。
但放不下,不代表就會去強求。
“唐蓮,我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只希望你能得償所愿。”司空長風給出了真誠的祝福。
唐蓮一笑,“那就借您吉言了?!?/p>
如今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與她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
天黑了,月亮逐漸升起。
司空長風走進了一家名為“東歸”的酒肆,穿過前堂,來到了后院。
院中的涼亭里,一個男子獨自坐在桌邊,望月飲酒。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一身青衫,披頭散發(fā)的,看起來懶散又頹廢。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司空長風就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走過去,就奪過了他手中的酒壺。
“你就是把自己喝死,阿悅都未必會來參加你的葬禮,更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
聽到這話,百里東君面不改色,仿佛早已經(jīng)習慣了。
看著面前氣憤的人,他只是淡淡的說道:“你來這就是為了扎我的心嗎?”
“我沒這閑工夫,我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彼究臻L風坐了下來,把酒壺放在了桌上。
“什么事?”百里東君還是平淡的,仿佛所謂的重要的事,在他看來,就是吃飯喝水那么平常。
“你徒弟的喜事?!彼究臻L風說出了六個字。
百里東君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什么喜事?”
“他與他救回來的那個姑娘兩情相悅,已經(jīng)在一起了,恭喜你啊,有了個徒弟媳婦?!彼究臻L風笑著恭賀。
百里東君不怎么驚訝,因為之前他就聽司空長風說唐蓮喜歡那個姑娘。
“那姑娘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了嗎?”
如果恢復了,那她身上的疑問就該解開了。
“并沒有。”司空長風搖搖頭,“你若是想知道蘇昌河為何要殺她,不如親自去問問蘇昌河?!?/p>
與其看他天天在這醉生夢死的,還不如讓他去找情敵打一架。
“你若是能告訴我暗河的具體位置,我可以跑一趟?!卑倮飽|君淡淡的說道。
司空長風:“......”
他還真就不知道暗河的具體位置在哪,而且蘇昌河最近幾年來,都沒在江湖上出現(xiàn)。
唯有三個多月前,他不知怎的,竟然去殺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