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時家別墅內(nèi)燈火通明,月光落在了院內(nèi)的石子路上,卻絲毫引不起這家主人的注意,甚至連眼角的余光也吸引不了。
“這就是時圓那老頭子藏在外面的私生子嗎?”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怒火,仿佛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不過 他又將這股欲望生生咽下。
沙發(fā)上躺著的是一位身形單薄的少年,他緊閉著雙眼,渾身都在發(fā)著抖,似乎正在做著什么可怕的噩夢,甚至夢囈出聲。
“長的到與那老頭不像,該不會是被人帶綠帽了吧!”那人繼續(xù)開口,只是這時多了幾分戲謔。
兩個與少年年齡相仿的人一前一后的圍著他,兩位少年生的極為相似,面容出奇的精致,但透過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能察覺出明顯的區(qū)別。
也對,時家生養(yǎng)了一對雙胞胎,聽說這兩人有著異于常人的智慧,所以時老爺子并沒有讓他倆去學(xué)校上學(xué),只是請老師來家里,好好的教導(dǎo)他們兩個。
“哥,他醒了!”時暮雙手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眨著眼睛,新奇的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少年,長的倒是挺可愛的。
“這時候要是不醒,那才奇怪了?!闭驹谏嘲l(fā)前的時取嵐不在意的回話,纖長的手指挑開了少年臉上的頭發(fā),開始仔細打量他,確實生的好看。
在這個寂靜的時刻,懵懂少年費力的扶著沙發(fā),緩緩地坐直了身體。他的雙手輕揉著疼痛的腦袋,仿佛在試圖驅(qū)散那股不適。終于,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眸子中透露出一絲迷茫。這一切都被在場的兩人默默關(guān)注著,他們屏息凝視,等待著少年接下來的舉動。
映入眼簾的是兩張精致非常的臉,而且一模一樣,雙腳不禁蹬著腳下的沙發(fā)往后退,可是他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牧聽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自己還在做夢,他記得自己剛打開家門,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然后就暈了過去,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在睜眼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你們……”牧聽只覺得腦袋一陣發(fā)疼,“我們認識嗎?”
“哦?”
“哥,他說他不認識我們!”搭在沙發(fā)上的俊俏少年開口,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奇異的開心。
“我聽見了。”冷淡平靜的聲音讓牧聽感覺背后一涼,他這是在哪里。
只見時暮單手撐起了下巴,有些困難的開口,“居然不認識我們,可是我們認識你哦!”
時暮摸過一縷烏發(fā),置于手心把玩。
“牧聽~”時暮一下子靠他靠的很近,近的讓他感受到了那呼吸的灼熱的氣息。
“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牧聽遏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可是雙腿止不住的發(fā)抖。
就連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栗。
時取嵐拿起了一本書,打開了時暮貪玩的手,“別鬧了?!?/p>
迫于無奈,時暮放下了手,繞過他走到另外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著,眼神卻緊盯著牧聽不放。
牧聽竟然覺得松了口氣,這時,眼前的人說話了,“你認識時圓這個人嗎?”
竟然是一個熟悉的名字,牧聽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好半天才顫悠悠的開口:“你們是因為他,才把我?guī)磉@里的嗎?”
不知為何,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時暮竟然笑出了聲。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時取嵐的話語讓牧聽來不及思考別的,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處于冰窖中般,到處滲著苦寒。
“是!”
牧聽覺得自己這時候要是不說實話,他們不會讓自己站著離開這里,他還不想身首異處。
聽完牧聽的回答,時取嵐不禁抬眸打量起了眼前的人,掃視的目光讓他不禁冷汗直冒。
迎面而來的目光讓他喉嚨口干的不自覺的吞咽口水,身體由于太過緊張而一直緊繃著,害怕接下來的問題超過他的回答范圍。
明明和那兩個少年差不多的年紀,身體卻瘦的不成樣子,就連身高也差了一截,真不知道他是經(jīng)歷了什么。
時圓什么時候這么差錢了?
“你很怕我?”時取嵐拿著書的手抬起他的下巴,雙眼睛避不可避的交匯在了一起。
“哥,這不廢話嗎?”
“我……我……”
牧聽只覺得自己想哭了,莫名其妙的被綁來這個地方,對方還問了很多奇怪的問題,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你們覺得我應(yīng)該不怕嗎?”好不容易鎮(zhèn)定了心神,直面迎接他們的問題。
時暮看著他,像一只沒有絲毫威脅的小狐貍,對著他甜甜的笑著。
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這間房子裝修華麗,實在看不出是在什么破舊地方,外面沒有燈光,周圍也出奇的安靜,估計是在一棟別墅里,牧聽看著眼前的一切,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只希望自己的猜測不要出錯。
眼前的兩人談吐不凡,衣著打扮也不像普通人,而他們嘴里的時圓,自己是認識,不過那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畢竟是在咖啡店里,那人潑了自己一身的咖啡,想不認識都難。
這兩人的眉眼倒是與那人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