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凝轉(zhuǎn)過頭,看著宮遠徵輕聲詢問道:
慕千凝“百草萃是徵宮煉制的,那負責運送嗎?負責幫人保管嗎?”
宮遠徵“不負責,每月百草萃都是定量發(fā)給各宮的?!?/p>
慕千凝點點頭,表示了解,轉(zhuǎn)過身對著宮子羽又是一頓輸出。
慕千凝“聽到?jīng)],不負責,這中間經(jīng)過多少人的手,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可能出問題。憑什么就逮我家遠徵扣黑鍋?。靠此樐酆闷圬摪?!”
她的言辭犀利,句句直指要害,讓羽公子一時語塞。
宮子羽“將百草萃的主藥神翎花換掉,必是熟悉藥材之人所為,不是他還有誰能有此能耐?”
慕千凝又轉(zhuǎn)過頭來,對上宮遠徵清澈的眼眸,
慕千凝“百草萃的藥方,只有你一人知曉嗎?”
宮遠徵“藥方長老院有留底。”
慕千凝“那誰有查閱之權呢?”
宮遠徵“執(zhí)刃、少主和三位長老都可以查閱?!?/p>
慕千凝“嗯!”
慕千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定格在宮子羽身上。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宮子羽。
慕千凝“聽到?jīng)],除了已故的二位,三位長老也知道,你怎么不懷疑他們?”
慕千凝“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慕千凝“這么多疑點都不去查,只一心想要把黑鍋扣在宮遠徵頭上,不會是......剛當上執(zhí)刃就想要拿徵宮立威吧?”
慕千凝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宮子羽的心頭。他臉色鐵青,憤怒與難堪交織在一起。
他確實想要立威,也確實想要查明父兄的死因。但此刻的他,卻被慕千凝的話揭開了遮羞布,露出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大殿內(nèi)一時間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他們看著宮子羽那憤怒而難堪的表情,心中都明白了什么。這執(zhí)刃人不大點,心思還真是不少??!
宮子羽被眾人看得惱羞成怒,瞪大眼睛,怒視著慕千凝,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怒喝道:
宮子羽“任憑你如何巧舌如簧,真相未出來之前,宮遠徵都脫不了干系!”
宮尚角“既然現(xiàn)在宮遠徵的嫌疑最大,那就先將他收押了......”
然而,這提議立即遭到了慕千凝的強烈反對。
慕千凝“不行!”
她擋在宮遠徵身前,聲音雖輕卻堅定無比,
慕千凝“都說最大得利者就最可能是兇手,這件事最大的得利者不就是宮子羽嗎?要收押應該把他收進去才對!”
宮子羽聞言,臉色驟變,怒斥道:
宮子羽“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父兄?”
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回蕩,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怒。
慕千凝一點也不怕他,直視著宮子羽的眼睛,語氣中充滿了質(zhì)疑與嘲諷:
慕千凝“怎么就不可能了?為了自己利益,多得是父子反目成仇,兄弟鬩墻的事兒?!?/p>
慕千凝“明明最資格繼任執(zhí)刃的宮尚角怎么就那么巧不在宮門?執(zhí)刃之位怎么就那么巧落在了,你這個只會吃喝玩樂、逛青樓的宮子羽身上?怎么就那么巧呢?”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宮子羽的心臟。大殿內(nèi)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