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腦袋看著江川然也露出了笑意,也知道他一年飛很多地方,倒是沒有那么不識好歹,只是笑呵呵的同江川然說到。
南槿“西餐廳是沒有位置了,哥,就委屈一下你了,而且這家店很好吃的,明天我早早地預(yù)定好吧,再帶你到西湖邊上游幾圈。”
南槿“放心我已經(jīng)請好假了,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就好好感受這完美的杭州之旅吧?!?/p>
南槿看著他一臉難受的模樣也覺得好笑。
夾了一筷子糖醋魚在他的碗里。
二人面對面坐著江川然只是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南槿這邊飯還沒有吃完,就見他撂筷子的模樣,也就多給他夾了些菜。
江川然一如既往地不好伺候。
南槿“快吃吧,自己胃不好不知道似的,你也別這么挑,這家店我平常下班的時候經(jīng)常來的,又不是什么不能下咽的東西,你不要太夸張?!?/p>
江川然才勉強動了筷子吃了幾口,這么大個人了,吃飯還得靠人哄的。
也是在這樣一家小館子,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近況,南槿做到絕對不讓話掉在地上,不知不覺到了打烊的時間點,在江川然面前滔滔不絕,早就成了一種習(xí)慣。
小時候跟著媽媽和江叔叔到了南枰外,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江川然。
他這個人緘默寡言,也不大愛笑,喜歡埋頭學(xué)習(xí),為了不成為家里多出來的一個,從小到大南槿都盡力的和他打好關(guān)系。
主動叫哥哥,主動交談,主動把牛奶多帶一瓶給江川然。
久而久之這種討好也成了一種習(xí)慣。
從衛(wèi)生間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江川然早早地買完單到了門口,站在招牌下面安安靜靜的等著她,手背在身后,等她走近之后才拿出了禮物。
是一條珍珠項鏈。
他說。
江川然“小槿,生日快樂。”
南槿才知道在江川然是希望在氛圍更好的餐廳拿出這樣的禮物的,他們肩并肩走著,漫無目的的把街燈走暗。
江川然“爸爸和阿姨都很想你?!?/p>
南槿“我也很想他們啊,我經(jīng)常跟他們通電話的,哥你經(jīng)常到處飛才不知道呢?!?/p>
看著這的街道又望著身邊的南槿,扶了扶眼鏡,路燈旁晚風(fēng)拂面。
江川然小槿,這兒真的有這么好嗎,好到你必須待在這里,好到可以離開家里人?!?/p>
江川然詢問的,恰是南槿所逃避的,江家很好可是她姓南,并不姓江,有時候面對七大姑八大姨的詢問,或同情或打量的目光,她需要戴上的面具,回答的話,太多了。
南槿說不上舒坦。
她不是不喜歡江叔,不喜歡江家,只是...
不喜歡自己感受到的,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南槿“哥?!?/p>
江川然“小槿,不如我們結(jié)婚吧?!?/p>
這樣的話說出來就像我們明天吃西式早餐一樣隨意。
飛馳的車從身邊劃過,綠燈已經(jīng)亮起,南槿的時間卻仿佛靜止。
三十歲生日那天南槿忙活了一上午的拍攝,晚上掐準時間到了飛機接到江川然,直到現(xiàn)在被求婚,讓她毫無預(yù)備手忙腳亂,若是別人,南槿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個瘋子。
可這個人是江川然。
南槿忽然懷疑是不是自己瘋了。
江川然“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到了年紀了,其他人我看不上眼,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個家,爸爸和阿姨年紀大了,也一直想抱孫子。”
江川然“而且你要是嫁給我,阿姨也會安心?!?/p>
南槿沉默良久,第一次沒有順從江川然。
南槿“可是,我的婚姻,不是為了誰安心,不是嗎哥哥?”
那是南槿第一次在江川然面前吐露真實的自己,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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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奶奶“小槿,你原來也在這里,我這遠遠看著真像你,要不是冬子認出你,我還有點看不清楚呢。”
南槿“奶奶。”
南槿看著陳奶奶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果真瞧見她對著自己努努嘴,可是要讓自己脫離苦海了。
南槿“鄭...鄭?!?/p>
走神太久連人家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我叫鄭東?!?/p>
南槿“鄭東,那我先跟奶奶聊一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p>
陳奶奶也領(lǐng)著南槿往前走著,帶到了最前面陳麥冬在的桌子,叫她坐在一邊,陳麥冬也入神似的看戲,沒有偏頭看她一眼。
見他們年輕人有話說,也坐到了老太太那桌,默默觀察著他們。
戲臺上還在唱。
南槿端端正正的坐著也時不時瞥過陳麥冬的側(cè)臉,見他漫不經(jīng)心看的入神的模樣。
不應(yīng)該啊,剛才陳奶奶才說他先看見的。
不然現(xiàn)在道個謝?
陳麥冬“他不適合你。”
正在南槿躊躇的時候陳麥冬開口了。
抬眼與他四目相對晚飯吹來將南槿的發(fā)吹來,眼中春色撩人,再次撞入陳麥冬的眼中,懵然的無助的。
陳奶奶總是罵宋怡罵的厲害,說她矯情有心眼,愛裝的楚楚可憐,說陳麥冬就吃這一套,其實不無道理,陳麥冬從小到大都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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