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露專案組
“來任務(wù)了?!痹獎P將資料放在桌面上,“報案人還是我們的熟人?!?/p>
辰星和露嘉里均是一愣,看向那份資料。
“這次死者又是被刺穿喉嚨,估計這次案子的兇手和前幾次是同一個人。”元凱說。
“報案人是樂正揚?”辰星不解,在那個布滿監(jiān)控,隨時會有傭人路過的別墅里竟然發(fā)生了命案?
“所以你是懷疑這次的兇手又是‘刀’?”露嘉里皺眉,“可是距離他上一次作案,僅僅只隔了一周。”
元凱搖搖頭,“這次的事發(fā)地點和以往都不同,破案的成功率大大提升,如果這次都抓不到他,以后他會更加為非作歹?!?/p>
每次死者的頸部都會有致命的刀傷,所以獲得了刀的外號。
并且,經(jīng)警方證實,這位兇手刀下的每一位死者都犯下過相當(dāng)嚴(yán)重的案件,其中甚至包括逍遙法外未能落網(wǎng)的連環(huán)殺手,強奸犯或縱火者。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刀”就像救世主一樣,輕輕的把不平衡的天平往下拉,直到重量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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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兇殺案:
“這些記者太過分了!”小孫將報紙重重地拍在桌上,義憤填膺,“竟然將刀比作救世主,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就是??!”旁邊有人附和,“他明明就是一個連環(huán)殺手,他和他刀下殺死那些罪犯根本就沒有區(qū)別!”
露嘉里拿起那份報紙讀了出來,“被害者家屬對刀的降臨充滿了感激,他們認(rèn)為刀到來讓自己無辜受害的女兒的靈魂得到了公平?”
“網(wǎng)上還有那么多人站在刀那邊替他說話?!背叫菄@了口氣,“不管怎么說,傷害生命本身就是不對的,法律與正義可以審判他們,并非他。”
“我始終想不明白,”露嘉里說,“為什么刀會掌握這么多犯罪者的信息,甚至比我們還要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得到這些信息的?”
“好問題,”元凱看著一張張寫滿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紙,“他可能有自己獲取信息的渠道,或者他本身就從事這些工作?!?/p>
“你的意思是他或許可能是警員?”露嘉里后背一涼,說不定他還有可能是自己的同事。
“他太歷害了,每次做完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痹獎P喃喃道,“或許刀并非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不管如何,那都是不對的。他并沒有凌駕于法律和公平至上的審判權(quán)。他所有的行為都是他的自作主張。”辰星說。
他是錯的。
他是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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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怎么說,先去調(diào)查一下死者的身份,再把月正家別墅的所有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p>
幾個人圍在電腦前,監(jiān)控著豪宅的一舉一動。可惜的是,沒有監(jiān)控是正對著衛(wèi)生間的門的。恰巧衛(wèi)生間又是凹進去的,所以只能勉強看到有哪些人進出了這里。
一開始,衛(wèi)生間附近靜悄悄的,偶爾有幾個傭人在周圍活動,但是他們都沒進入衛(wèi)生間,也根本沒有藏兇器的機會。
緊接著,死者領(lǐng)著一個藍發(fā)女孩來到這里,一開始他還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可沒過一會兒,他東張西望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靠近衛(wèi)生間門,消失在監(jiān)控的可視范圍內(nèi)。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張媽提著兩袋垃圾,經(jīng)過監(jiān)控里可以看見她后退了兩步,張開嘴應(yīng)該是在大叫,然后提著垃圾走進去,之后樂正揚趕來,張媽和那位藍發(fā)女孩才一起出來,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離開,一直到晚上,除了打掃的傭人,就再也沒有人進出過這個凹進去的衛(wèi)生間了。
“?”
衛(wèi)生間里沒有窗戶,刀殺的人怎么可能不逃跑,那只能證明殺手是豪宅中的人。警方很快鎖定了三個人。
藍發(fā)女孩葉空,保姆張媽和總經(jīng)理白霧。
警方繼續(xù)沿著她們的活動方向繼續(xù)追蹤。葉空回去之后,等待樂正揚將事情處理完然后一起去了戰(zhàn)陀訓(xùn)練室,張媽拖著兩袋垃圾進入廚房,五秒后又拎著三袋垃圾走向室外的大垃圾桶,白霧進入樂正揚衣呆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除了談合作,什么事也沒做。
整段錄像看下來,看下來除了死者東張西望的走向衛(wèi)生間這點比較奇怪之外,其他的好像沒什么。
他是看到了什么東西嗎?
還是想圖謀不軌?
“元凱。”露嘉里把電腦展示給元凱看,“死者好像并沒有犯什么罪?!?/p>
“唯一有錯的地方可能就是他是一個賭鬼,在樂正揚家做傭人之前,曾欠下一屁股債。”
“搞什么???”小孫抱怨道,“他不會是殺錯了吧。 ”
這次的情況在意料之外。
“這次不會是私人恩怨吧?!?/p>
辰星的建議讓元凱眼睛一亮,“如果真是私人恩怨的話,那就好辦多了?!?/p>
下午問話的時候,辰星和露嘉里在訊問室里問話,元凱在辦公室里整理資料,其他的警員基本上都在茶水間里討論啊三個嫌疑人。
“三個嫌疑人兩個是美女。這次的案子怎么回事?”
“那個藍色頭發(fā)的姑娘看起來好乖哦,跟刀一點都不搭邊。”
“那個白霧,你們知道那個白霧嗎?她就是大霧集團的總經(jīng)理啊?!?/p>
“我天,這豪門兇殺案可真豪門啊。”
“白霧不是什么都沒干嗎?為什么她也要來啊?!?/p>
“他根本就不是嫌疑人,只是讓她來描述一下藍發(fā)女生的狀態(tài)?!?/p>
樂正揚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是葉空,學(xué)生,案發(fā)當(dāng)時,我正坐在樂正揚家的沙發(fā)上,大霧公司的總經(jīng)理白霧正在和樂正揚與他的父親談生意,我作為外人,選擇戴上耳機,坐在另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玩手機,之后我去了衛(wèi)生間,小肖(死者)主動提出要帶我去。在進洗手間的這段時間里,我從頭到尾沒有聽到一點聲音,直到我推開門,看到小肖躺在地上,脖頸處正在流血。反應(yīng)過后,我撥通了樂正揚的電話,然后聽到了張媽的尖叫,再然后你們就來了。
我是大霧公司的總經(jīng)理白霧,當(dāng)時我正在和樂正父子談合作,那個藍發(fā)姑娘自己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玩手機,之后她就和小肖一起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樂正少爺?shù)碾娫捑晚懥?,緊接著,我們聽到了保姆的尖叫。
辰星點點,頭兩個人的口述都對得上。
還剩最后一個人。
張媽抿的唇,看上去有點緊張。
“我叫張雪來,來是樂正家的保姆?!睆垕尩椭^,慢慢開口,“我那時正在清理垃圾,路過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小肖流著血躺在地上,葉小姐正在打電話,看起來也被嚇了一跳,等少爺來,我就繼續(xù)去干活了。”
“你當(dāng)時是尖叫了,對嗎?”
“對?!?/p>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呢?”
張媽抬起頭,“沒有?!?/p>
“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嗎?”露嘉里眼角帶笑,溫柔地看著張媽。
“真的沒有?!?/p>
回答完問題后,張媽就離開了訊問室。
“元凱,三個人的說辭都對得上。而且看起來都不像在撒謊?!?/p>
“可笑的是,這三個人都不認(rèn)識小肖,而且小肖的父母前不久才離開人世,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p>
“真不愧是刀啊?!?/p>
三人正討論著,門口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謝謝,謝謝?!毙聛淼膶嵙?xí)生興高采烈的捧著筆記本一開門便和站在門口準(zhǔn)備開門的露嘉里對上視線。
“露姐?”
“你剛才在門口感謝誰?”元凱問。
“??!”新來的實習(xí)生立刻激動起來,“你們不知道嗎?葉空就是天空啊,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個作者,而且她還是樂過天空小組的軍師呢,我剛才在跟她要簽名。”
“作者天空?樂過天空?”三人在心中默默記下。
“好了沒事了?!?/p>
等他離開,露嘉里問道,“你們有了解嗎?天空或是樂過天空小組?!?/p>
“天空不了解,樂過天空我倒是很熟悉?!痹獎P說。
“天空稍微有點了解,我記得她有個哥哥和我爸爸挺熟的?!背叫钦f。
“天空是個很有潛力的作者,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發(fā)表一些散文,主要是以校園趣事和與哥哥的日常生活為主題的。文風(fēng)比較清晰爽朗。跟她本人挺像的。他哥哥就是天越,在戰(zhàn)陀協(xié)會工作,和我爸爸是同事?!?/p>
“樂過天空是戰(zhàn)陀學(xué)院里最厲害的一支隊伍,梵天就在里面。除外還有葉空和樂正揚。下班后我下梵天了解了解葉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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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說?”張媽站在茶幾前。
刀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實話實說就好了。”
“???”張媽一臉不解,但還是應(yīng)下。
“說一遍給我聽聽。”
張媽照做,就像講故事一樣將事情講得清清楚楚。
“不要這么冷靜,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钡墩f。
張媽琢磨了一會兒,隨后點點頭。
“張雪來?!钡毒従忛_口,“案發(fā)前后你有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
“沒有?!睆垕屟柿丝谕倌?,不明白刀這么做的原因。
“真的嗎?”刀緩緩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媽。
張媽有些猶豫,試探性的說了句,“沒有?!?/p>
刀重新坐下,揮揮手示意張媽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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