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上官淺??????
上官淺打斗的時候,注意力都集中在寒衣客身上,沒感覺到臉頰被劃傷了,身體被子母旋月刀刺入后的痛感都集中在腹部。
血跡溢出表層漸漸染紅了皮囊,寒鴉柒小心翼翼地將上官淺的面具撕下。
“是你害了我的妻!”宮子羽趕到的時候,鄭南衣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她本就是無鋒之人,應(yīng)我的請求保護她。”寒鴉柒輕手輕腳地放下了上官淺,嘲笑般地歪了頭看向?qū)m子羽?!爸挥心闵瞪档貏恿饲?,把一切都當(dāng)成真的?!?/p>
宮尚角跪在地上,雙手虔誠地抱住了上官淺。
“她是無鋒之人不假,但對你動情,也是真的?!焙f柒選擇放手,把上官淺留在了宮尚角的身邊?!八鴮ξ艺f過,她沒有軟肋。但遇見你之后,她才有了軟肋?!?/p>
“你又何苦不是我的軟肋……”宮尚角的眼角落下了淚水,滴在了上官淺的臉上,再順著她的臉頰一路沒入發(fā)中。
‘能聽到這話……我已無憾……’上官淺眼睛噙著淚,她是揚著嘴角離開的。
“淺淺……淺淺……淺淺!”迷迷糊糊間,上官淺聽見了宮尚角的聲音,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場夢。
宮尚角焦急地抱著上官淺,近乎撕心裂肺般地喊著,“快救人!”
醫(yī)士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角公子,老朽實在無能為力,能吊住這姑娘一口氣屬實不易了?!?/p>
“……角公子……淺淺做了一場夢……”上官淺臉色十分蒼白,“……在夢里……淺淺都準(zhǔn)備逃了……但是……為了救角公子……淺淺又回來了……”
“淺淺,撐住,遠徴去拿出云重蓮了。”宮尚角哭得不知所措,“淺淺……別離開我……好嘛……”
歷史,仿佛又開始重新上演。
宮尚角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親眼看著自己所愛之人與還未出世的孩子在自己眼前離開……
等宮遠徴馬不停蹄地趕到小院時,院落種滿的一地白色杜鵑花都隨著風(fēng)一片片凋落,鋪滿了一地,而當(dāng)初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哥哥的懷里。
宮遠徴安安靜靜地站在宮尚角的身后,陪著他守在院落直到天明,“哥,我們該回宮門了?!?/p>
宮尚角木訥地點了點頭,“淺淺,我?guī)慊丶摇!?/p>
宮尚角抱著上官淺進了馬車,宮遠徴則是騎著馬守在一旁,特別囑咐了車夫慢些駕馬。
回到宮門后,宮遠徴安排好一切事宜,只待宮尚角及早處理完無鋒事宜。
宮尚角把上官淺安置在了母親跟弟弟的旁邊,墓碑上刻著“亡妻——上官淺”,時不時就過來聊聊天。
“角宮今日的杜鵑花開得正盛,”宮尚角帶著一捧裝束好的鮮花放在了上官淺的墓碑前,“我第一次包扎,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看,希望你別嫌棄我的手藝?!?/p>
那天晚上,上官淺入了宮尚角的夢。
“角公子,杜鵑花很好看,淺淺很喜歡?!鄙瞎贉\捋了捋宮尚角的頭發(fā),“答應(yīng)淺淺,要振作起來?!?/p>
就是那晚在夢里聽了上官淺的話,宮尚角開始引導(dǎo)宮子羽帶著宮門一步步走向輝煌。
幾十年之后,白發(fā)蒼蒼的宮尚角坐在上官淺墓前,“我有在好好的聽你的話,今晚能來夢里跟我再見一面嘛,我都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夢見你了?!?/p>
“角公子……淺淺帶你回家了……”夜色微涼,窗外的杜鵑花又落了一地。
??我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