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軟月的手機還在沙發(fā)上嗡嗡嗡的不斷震動,可她的注意力被巖笑手中的項鏈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條又一個一個璀璨的菱形連在一起形成的一條項鏈,棱形的邊邊散落的彩色碎鉆,那是他精心設計過的。
這是巖笑大學剛畢業(yè)那年親手為江軟月設計的,本來應該是作為她的生日禮物,可是這位比他大兩屆的學姐早已和黎唯結(jié)婚了,他不好送這種禮物了。
江軟月真好看。
江軟月雙眼如月牙彎彎,甜著聲音道。
巖笑嗯,很好看。
巖笑沒有去看那條項鏈,而是默默看著鏡子里的江軟月,他暗戀了五年的女人。
項鏈被巖笑戴上了江軟月的白皙纖長的脖子上。
原本就好看的鎖骨此刻更是錦上添花。
江軟月正專注看著鏡子里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她的眼睛里閃著光亮,好似夜明珠,她真美麗,無人可以比過她的艷麗的容顏。
她美得令他呼吸都不穩(wěn),巖笑是這么想的。
江軟月我真的可以戴上這條項鏈去你的電影發(fā)布會嗎?
江軟月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擔心,她擔心她穿的太過于華麗和隆重,她一個和電影無關的人穿成這樣,不適合出現(xiàn)在巖笑的電影發(fā)布會里。
巖笑看透了江軟月的心事,他低頭嗤笑。
江軟月怎么了,不好看嗎?
江軟月聲音軟軟的,甜甜的。
巖笑沒有,你很好看。
巖笑不用擔心,你本就應該這樣。
江軟月聽著巖笑的話有點懵懵的。
巖笑見她不解,只是堅持她要這樣穿著去自己的電影發(fā)布會。
?
另一邊的黎唯此刻快要瘋了,他找遍了她所有會去的地方都沒有她的一絲身影。
他根本想不通一直好好端端的江軟月為什么會在第二年的結(jié)婚紀念日丟出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
江軟月本該像往常一樣在空蕩蕩的別墅里等著他回家的才對。
空蕩蕩的別墅......
一開始黎唯在獨棟別墅新區(qū)買下的這棟別墅只是為了給江軟月一個住所,他平時工作很忙,通稿多得令人眼花繚亂。
他最終在磅礴大雨中回到了別墅。
黎唯“白仄,查一下江軟月在哪?!?/p>
黎唯渾身濕透的站在客廳,撥通了一個電話。
黎唯“嘖,先不查。”
電話那頭的白仄冷冷的回答了一個“好”字,黎唯就掛掉了電話。
他心煩意亂的從茶幾上拿起一包香煙,橙紅色的火焰從深藍色的打火機中跳出。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屋子里彌漫起一片白色,好似夢境一般如夢如幻。
他原本如白日淺海一般淺的藍色瞳孔此時陰沉的要命,像是黑夜里的萬丈海浪,黑如墨。
此刻的別墅里沒有人了,黎唯給下人放了一天的假。
從下人們的角度來說,黎唯給的福利還是很多的,除了他生氣時那一副要撕裂人的眼神。
黎唯起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他今晚要在這里休息。
他要等著江軟月自己回來。
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過夜空,雨落在地上的聲音變大了。
黎唯將白色的浴巾捆在腰上,結(jié)實的胸膛上此刻正掛著細細的小水珠。
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指到十二點了,而江軟月還沒有回來。
黎唯冷笑,他真是奇怪,一個用盡心機嫁給他的女人他什么時候這么在乎她的存在了。
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家人也不管不顧,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也是只蒼蠅 。
她本就應該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