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來到后臺。
二月紅已經(jīng)卸完了妝,著一身長袍,筆直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臉上是淡淡的笑。
“二爺找我,可有要事?”
“你要跟張啟山去礦山下墓?”二月紅挑眉。
清寧點點頭,干脆道:“是?!?/p>
“你不找你的兄長了?你可知道那礦山有多危險?”
“要找的?!鼻鍖幠抗庵敝倍⒅录t的臉,“二爺不肯告訴我實情,我只能先打入張家內(nèi)部再做打算。至于那礦山,我更怕我兄長折在里面?!?/p>
相柳的毒液比世間最毒的毒藥還要毒,她完全可以以毒攻毒。礦山里的東西再毒,不會比過相柳的毒液了。
清寧有恃無恐,反倒是二月紅有些語塞。
“你、你……”二月紅嘆了口氣,“你兄長不在礦山里?!辈淮簏c的姑娘家,為了找到失蹤的兄長冒著生命危險,他總不能看著這姑娘白白送命。
二月紅的目光有些復(fù)雜,“有關(guān)你兄長的下落,你大可以直接問張啟山,何必要冒此危險!”
“不冒險,我如何讓他欠我呢?”清寧玩味的笑笑,“如今這世道,那會有好人幫我,大多只會踢皮球。我需要張啟山欠我一個人情,一個天大的人情,才能讓我挾恩以報,不是嗎?”
說的就是你,踢皮球的二月紅。
二月紅不自在的動了動手指,“礦山很危險,你不要去,等張啟山回來,我約他談關(guān)于你兄長的事。”
清寧站的有點累了,往前走了兩步,拉開椅子坐下,“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欠了我兄長多少?!辈拍苓@么怕我丟了命。
“……”二月紅沉默。
他張張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九門欠他欠的多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說起。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p>
甩下這句話,清寧轉(zhuǎn)身便走。
三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卯時,晨光熹微,清寧準(zhǔn)時站在張家大門口。
這里怪熱鬧的,粗略一算,至少二十個人,腳步輕盈氣息沉穩(wěn),都是些好手。
清寧往旁邊挪了挪,站在角落里,靜靜等張啟山出現(xiàn)。
軍靴不輕不重的踩在石板上,聲音由遠及近。
張啟山一身行頭,簡單大方不失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去探洞,而是去相親。
他將大衣攏了攏,輕扯袖口整理衣衫,頭微微側(cè)向他副官的方向,“都來齊了嗎?”
張日山板板正正站著,“都齊了?!?/p>
“出發(fā)!”張啟山大步往前走。
“是!”張日山回頭,“出發(fā)!”
城門剛開,隊伍輕裝簡行,沒多大動靜,悄悄來到礦山。
礦山是紅家的地盤,張啟山早早跟二月紅打了招呼,所到之處無人阻攔。
抵達礦洞洞口,張啟山啟唇,問道:“下了洞,就沒有退路了,最后問一次,有人后悔嗎!”
鴉雀無聲。
“好!”張啟山笑了笑,“在座的各位,若是在底下出了事,我張府將發(fā)放之前答應(yīng)你們的撫恤金到你們的至親手上,為諸位的爹娘養(yǎng)老送終,小孩撫養(yǎng)長大!”
試探洞中有氧,可以呼吸,張啟山身先士卒頭一個下了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