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來了!”陳皮立馬繞回駕駛座上,一腳油門,車子彈射起步。
清寧牢牢抓住座椅,這種車在路上狂飆,真不怕直接開去地府??!
沒有安全帶,沒有安全氣囊,路又不平,車子叮鈴哐啷的響,清寧真怕是哪個螺絲沒擰緊,車子直接給陳皮干散件嘍。
“我讓你快點沒錯,但你別這么快??!這車都給你開到最高速了吧!路上人這么多,撞了人怎么辦!”
陳皮從后視鏡上看了看清寧,見清寧的臉上清晰可見的著急害怕,踩著油門的腳松了松,速度慢下來,車子逐漸平穩(wěn)。
清寧松了口氣,整理了下剛才弄皺的衣服,“你師娘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仔細(xì)給我描述一下?!?/p>
陳皮想了想,說:“我和師父今晚回去的晚,師娘等我們回家給我們做了陽春面,師娘自己也吃了小半碗。我和師父都沒事,師娘吃完都吐了上來,整個人不住的顫抖,像是癲癇,又不太像?!?/p>
清寧問道:“你師娘今天可是吃了什么別的,與這碗陽春面相克的食物?”
陳皮猶疑一下,緩緩搖頭,“沒有,早上師父和師娘一起吃的飯,中午師父雖然不在家,師娘是讓府中大廚做好了午飯給師父送去的?!?/p>
“也就是說,今天一整天,二月紅和紅夫人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清寧摸了摸下巴,“不是食物中毒,難不成是得了什么急病或是被人下毒?”
“府中大夫看過了,一無所獲?!?/p>
紅府的大夫清寧認(rèn)識,是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老大夫。若是一般的病癥,也不會看不出來。
正想著,紅府到了。
汽車停在大門口,陳皮匆忙下車,將車鑰匙扔給管家,拽著清寧就往里跑。
陳皮手勁大,捏的清寧胳膊疼。她胳膊往里一轉(zhuǎn),直接從陳皮手中逃脫。
“別拽我,你也不看看你勁兒多大!”翻了陳皮一個白眼,清寧揉著胳膊快步往后院走。
走進(jìn)二月紅夫妻倆的臥房,看見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子,驚了一下。
二月紅的夫人沒有正經(jīng)名字,年幼跟隨父親在紅府不遠(yuǎn)處的街上賣餛飩和陽春面,后來父親意外死亡,流落青樓。她是二月紅親自從樓里救出來的女子,喚做丫頭。
“怎么變成這樣了?”清寧未曾與二月紅寒暄,坐在床邊捉了丫頭的手腕,給她把脈。
下礦之前,丫頭正喜氣洋洋的為腹中孩兒準(zhǔn)備小衣裳,清寧還特地提醒她小孩子的衣裳用柔軟的棉布就好。丫頭應(yīng)下,將刺繡綢衣都換成了洗的柔軟的上好的棉布。
清寧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看得二月紅心中忐忑。
“怎么樣?”
清寧換了只手再把脈,斬釘截鐵道:“是中毒!”
二月紅與陳皮異口同聲。
“中毒?”
“中毒!”
清寧立馬掏出解毒丸,給丫頭服下。
二月紅有一瞬間的慌亂,定了定心神,“怎么會中毒,我與丫頭同吃同住,不可能我沒事,她反而變成這樣!”
“我這解毒丸只能解一時之毒,丫頭懷著身孕,這毒極有可能影響到孩子。孩子生下來可能帶著毒,需要細(xì)細(xì)調(diào)養(yǎng)?!?/p>
聽見這話,二月紅松了口氣。
丫頭沒事便好。
清寧起身走到二月紅身邊,捉住他的手腕,“別動,我給你看看。”
陳皮含恨道:“也不知道哪個下作的,有種沖著我來啊,欺負(fù)師娘一個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你沒事。”
清寧丟了二月紅的手,走到陳皮旁邊,捉起他的手。
摸到陳皮脈搏的一瞬間,清寧瞳孔一縮,“你有事!你和丫頭中了一樣的毒。不知道為什么,你體內(nèi)的毒素很輕很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