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上京。
最近的風(fēng)云人物,寧老板和云公子的關(guān)系好像按下了快捷鍵,進展迅速。
今日云公子約寧老板同游,明日寧老板約云公子踏青,后日兩人一起到城外寺廟上香。
似乎怎么都不會膩。
有些閑情逸致的,已經(jīng)開了場子賭是云公子為了權(quán)勢甩了寧老板,或是寧老板另攀高枝甩了云公子,又或者是兩人修成正果。
只有最后一種結(jié)果壓的人最少。
云公子一眼看便是想來上京做官的,而太后面前的紅人沈重沈大人之妹頻頻出現(xiàn)在云公子所在的地方。眾人的眼睛不是瞎的,沈小姐的情緒皆系于云公子一身,隨著他或高興或失落。
又一賭局順勢而起。
——他們在賭沈重沈大人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妹妹的心被旁的男人擄去。
兩個多月了,兩樁賭局皆無結(jié)果。
白玉樓。
從不對外開放的包房里,言冰云摟著清寧睡得正酣。
昨夜夜探將軍府,好一出驚心動魄的行動。一晚沒睡,白日自是要補覺,省的憔悴了被人看出什么來。
天光正亮,言冰云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光有些亮,言冰云抬手擋了擋陽光。
他這一動,睡不踏實的清寧緊跟著醒了過來,“什么時辰了?”
“大概,午時?”不是很確定。
清寧蹭了蹭身下的溫香軟玉,“明日上杉虎宴請賓客,定了白玉樓的席面……”
“上杉虎?可是肖恩的義子?”在監(jiān)察院最底層的牢房里,他是見過肖恩的。那次不知為何,院長從不許人跟著他進入最底層的牢房,卻帶他走了一遭。
“不若明日我去探探上杉虎?”
言冰云微瞇著眼眸,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清寧烏黑順滑的發(fā)絲中,“莫要輕舉妄動。上杉虎此人易沖動,不好控制,不宜過早接觸他。”
倒是可以先探一探沈重的深淺。
長公主李云睿掌管內(nèi)庫多年,每年都有大量不明的錢財流向北齊。
兩國之間李云睿用來中轉(zhuǎn)的村鎮(zhèn)清寧已經(jīng)讓人控制起來,大量的證據(jù)將這筆去向不明的錢財指向了如今北齊朝堂上重權(quán)在握的沈重。
與南慶慶帝的大權(quán)在握不同,北齊皇帝戰(zhàn)豆豆年幼登基,太后垂簾聽政。如今皇帝及冠,而太后不愿放權(quán)。
終究是太后棋高一籌,朝堂上站位太后的人比站位小皇帝的人要多得多。
而沈重此人心機頗深,深不見底。不止這筆能養(yǎng)得起兵馬的錢財是流向太后,還是沈重獨吞,擁兵自重。
但不管是太后的意思,還是沈重的意思,這筆北齊皇帝不知道的錢財終究會成為北齊朝堂分裂的誘因。
要是沈重擁兵自重,那就更好辦了。
有異心的沈重,不論是太后,又或是皇帝,都不會再保他。
沒了沈重,北齊諜者不足為懼。
“起床?”
言冰云翻身下床,披上寢衣將清寧的衣服找出來放到床頭,清寧伸手能夠到的地方,這才抱著自己衣裳去洗漱。
清寧哼哼唧唧的起床,睡眼惺忪,睜不開眼,“唉,年紀(jì)大了,熬夜都費勁……”
言冰云動作一僵。
他比清寧大幾歲,她是在暗示他該鍛煉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