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渡蕭催著.
"奴這就上.."蔣雨舟提著行囊上了車輦。
蔣雨舟找了個位兒坐下,雙手不安地放在腿上,這是第一個贖走他的,來頭肯定不小。
簾子被掀開了,渡蕭也上來了.
蔣雨舟眉眼低著,烏黑的發(fā)披在肩上,先前那件薄紗已被換下,一身素白,沒有過多花樣,卻映襯他五官的精致,鴉羽般的長睫垂下。
渡蕭上了車后,在蔣雨舟對面坐下,靠著窗閉了眼,雙手抱在胸前.
見沒動靜后,蔣雨舟抬眸看他.
男人一身黑色勁裝,長發(fā)高高用發(fā)冠束起,雙目緊閉,少了許張狂,
突然渡蕭睜了眼:"好看嗎?"
氣氛一時尷尬,蔣雨舟沒回答,而是低下了頭,他在想,到了他府上,他要做什么?像京中一些貴族子弟養(yǎng)在家中隨意蹂躪的男妓?還是隨意使喚,端茶倒水的奴仆?可想來不會是后者,府上丫鬟眾多,應當是不缺他一個.
蔣雨舟心里隱隱有了答案.
"沒聽到我說話?"渡蕭突然身體往蔣雨舟這邊靠近.
"聽...聽見了,奴覺得大人甚比徐公.."蔣雨舟雙手抓著衣擺.他知道,現(xiàn)在,他只能討好眼前人,他才有機會活下去.
"騙人."渡蕭意味深長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以后別管自己叫奴了,我不甚喜.”
"奴知道了.不…我知道了."蔣雨舟一時有些難改口.
渡蕭又瞇上了眼,靠著馬車.
此時已是三更天了,街上見不到一個人影,也沒人敢在宵禁出來.
但渡蕭就不一樣,他敢,憑一玉足矣,這塊玉的輕重不言而喻.換言之,饒是太子都不一定能有皇帝瑋玉,因此,京中沒什么人敢攔他.
不過片刻,渡府.
蔣雨舟跟著渡蕭,一路上讓他大為震驚,若大渡府,連一個丫鬟小廝的影子都沒見到,仿佛這是座空宅.
"于叔."渡蕭輕喊了一聲,隨及一個約莫四十的男人出現(xiàn)在蔣雨舟的視線范圍內。
"于叔,將東邊那間空屋子收拾下,給他住."
于叔應了聲"好"便收拾去了.
"渡大人...府上不曾有服侍的丫鬟?"蔣雨舟不禁開口,渡蕭看了他一眼:"不曾,我不喜外人."
"哦.."蔣雨舟小聲嘟囔.
渡蕭又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你非外人,于我是貴客,其中緣由,日后同你道來."
真看不得小獵物傷心呢,
蔣雨舟雖不解自己對渡蕭而言有何作用,又為何為上賓,但暫且也只能先住下了.
于叔很快便來找渡蕭說屋子整理好了,月亮已經沉睡,周旁寂靜無聲.
"蔣二,夜深了,先去歇息罷."渡蕭也略感疲憊.
蔣雨舟很快就來到了渡蕭給他準備的房間.
屋內陳設樸實,一股書卷氣席面而來,架子上還有寮寮幾本書.這里以前,應當是個書房,蔣雨舟心想,躺在了床榻上.
沒多久,用意便席卷了他,蔣雨舟很快便進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