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您往常都這個點睡的?!?/p>
星兒來到了呂休跟前,不過呂休卻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
他拿出掛在身旁的一把長刀,拔刀出鞘,一身輕吟響起,刀身上倒映出一個20來歲面容俊秀的年輕人,只不過神色還是十分陰戾。
“這把長刀磨的真好啊,費了你不少的心思吧?!?/p>
星兒嬌俏的回答道:“是呢,奴婢每天都會安排人給它做保養(yǎng)。好讓大人您什么時候用,什么時候就方便?!?/p>
星兒一臉笑容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正等待被夸獎。
看著這位容貌和姿色都屬于上乘的侍女,呂休陰沉的笑出聲來,輕柔道:“星兒,你過來?!?
星兒好奇的看著呂休,把頭湊了過去。
“你再近些。”呂休一只手攬過星兒,把她抱的更近了。
“什么?”
“沒必要這么驚訝?!?/p>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貼近呂休的胸膛了,感受著溫暖壯碩的胸膛和近在咫尺有力的呼吸,她一雙小臉都變得通紅。
“大…大人”
“鑒于你這么賣力的給我干活,我決定賞賜你些東西?!?/p>
“我有東西給你看,你瞧我這手心里是什么?”
星兒腦子里就像一團麻線,不時的胡思亂想,越想臉色就越發(fā)通紅。
“你可要看好了,看不仔細,我可要懲罰你的。”
星兒已然不能思考,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呆愣愣緊緊盯著呂休的手。
呂休一笑,猛的打開那只手:一根閃著寒芒的銀針!
星兒不明所以然,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好東西啊,你再仔細看看。”
星兒正想詢問,說是遲,那是快——
下一秒,異變突生!
她呆愣住,眉間一條血痕迅速擴大,隨即鮮血在額前腦后噴濺出來。
銀針“?!钡囊幌碌粼诘厣?,還沾染著星兒的血跡。
星兒怎么能明白,上一秒還在跟他談情說愛的主子,會對他下死手?
一點防備都沒有,這位侍女就已然被暗針殺死。
死前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
呂休簡簡單單清洗了血跡,又看了一會兒星兒。
她死不瞑目,臉上還是愣神的模樣,顯然呂休發(fā)動的太快,他壓根沒來的時間驚恐。
隨后,他將尸體簡單處理,用破布裹起來存在床下面。
之后便是大搖大擺,若無其事的走出他的房間。
這時候窗外的雨還下著,天色十分昏暗,路上行人也不多,他恰好遇到個仆役,那仆役跟他作揖拜禮。
“拜見少族長”
他把這人扶住,并向其慰問幾聲。
他道:“不必要這么繁瑣的禮節(jié)?!?/p>
仆人一愣,感恩涕零。他絲毫不知道眼前這個面色柔和的人,剛剛殺死過自己的奴仆。
“你且告訴我,我二妹呂仙所住何處,我有事找她商議?!?/p>
“大人從這直轉(zhuǎn)就在主鋪的右邊就能看見了?!?/p>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呂仙的住處前,呂仙聽到動靜也是出來一瞧。
“哥,你怎么來了?”
這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望著呂休,心生懷疑。
當然不是懷疑其他,而是他這哥哥平素里不待見任何人,壓根不會串門。今日怎么有閑情雅致到她這來了?
“我有急事找你,你快快放我進去!”
呂仙也是一愣,看起來他哥真有急事找她。
呂休正要大跨步邁進門,忽然一滯,像是想起了什么。
隨即轉(zhuǎn)頭對門衛(wèi)說道:“如果沒有我們倆的允許,你們千萬不要進來,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懂嗎?”
門衛(wèi)有些摸不著頭腦,暗中觀察呂仙的態(tài)度,畢竟他們還是呂仙門前的侍衛(wèi)。
直到呂仙也點了點頭,他們才答應(yīng)。
“哥,你說吧,什么要事要找我?”
“若是什么大事,我肯定是解決不了的,興許求助父親大人能行?!眳蜗呻m然和哥哥是血緣同脈,但哥哥平素不待見他,她也不想盡心盡力的為哥哥賣力。
“唉,都是這東西惹的禍,你仔細看好了?!?/p>
呂休神經(jīng)兮兮的握著不知道什么東西,把手湊到呂仙面前。
“麻煩就在這里面是嗎?哥,你快打開吧。”
呂休深呼一口氣,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把手掌打開。
“嗯?”
呂仙一臉疑惑,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然而下一秒,她才意識到不對勁,感覺……腦子好像空了。
“呃…”
呂仙眉心的血流了一地,整個身體直直的就要往地上倒,幸好呂休扶住了她的尸體,不然聲響可就要大很多了。
房外的兩個視為面面相覷,他們也聽到了這不大不小的聲音。
“要不要進去看看,或者問一問?”
“你傻,剛才兩位主子才叮囑我們,千萬別管!”
“他們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呢,要是壞了好事,咱們可就完了?!?/p>
“你就安安靜靜的守在門前吧。少族長們的事不是我們可以管的?!?/p>
“哦哦?!?/p>
呂休冷笑一聲開始摸索妹妹全身,果不其然,翻到了很多戰(zhàn)利品。他沒有多看,又開始翻箱倒柜。
他將場面潦潦草草的收拾一番,不多時又翻窗出去了,直奔倉庫。
“少族長好?!?/p>
“都讓開,我有東西要拿。”
呂休大步的走了過來,看起來風火急急,一路上侍衛(wèi)也都面面相覷,不過沒有一個敢阻攔的。
“等一下!”
“少族長,你不可以進去,任何人都需要有族長的憑證才能進去?!?/p>
一位面色嚴峻的中年人攔手阻止了他,義正言辭的大喊。
“嘖,給我滾開,沒點眼力見!”呂休冷光瞥了一眼那人,沒有停下腳步,火急火燎的走進了倉庫。
…
“唉,呂飛云,你就是太正直了。”
“可是大哥,不是你們告訴我做人就是要正直一些的嗎?這樣才能在社會上混的下去。”
呂飛云一臉不解,旁邊的 兩個同僚也都來勸慰。
“可是他是少族長啊,少族長的權(quán)利確實不用像普通人一樣。”
“你想想,族長那么疼愛少族長,肯定允許他進入倉庫的。怎么還非得用憑證呢?”
“你如果真把這事當真了,受傷的肯定是你自己呀…”
“喂,別逼逼了,那個誰,就是你,你過來一下,我有點找不到東西?!?/p>
呂休又從倉庫里探出頭來,指著呂飛云,勾了勾手。
呂飛云一愣,但是還是趕緊跟了上去,進入了倉庫。
“不知大人要找什么?”
“我要找的就是類似手心里這種東西,你幫我好好看看。”
呂休淡淡的把手心打開,露出一根鋒利的銀針。
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