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如此相伴過了月余。
今早楊文昭正要出發(fā)尋找凌初意,卻在訓(xùn)練場仙遇見了平常忙的連人影都沒有的楊浩宇。
楊浩宇又去找初意那丫頭?今天不用去了。
楊文昭(幼)可是她昨天并沒有跟我說今天有別的安排。
楊浩宇傻啊,有些事又怎么能告訴你這種小娃娃?
楊浩宇先去訓(xùn)練吧,等會我來考驗?zāi)?,看看你最近有沒有玩物喪志。
楊文昭(幼)是。
楊文昭雖然不明所以,但楊浩宇都這么說了,也就加入少年隊的人一起熱身跑步去了。
另一外,凌初意跟著凌笑去了墓園,向著尋常百姓那樣,在一塊不起眼的墓碑前放著祭品。
凌初意抱著花束,她明白這是她母親的墓,可是母親一詞對于她來說又是什么呢?一個從未見過,卻血濃于水的陌生人罷了。
幼時,她也問過凌笑關(guān)于母親的事,凌笑只說自己和母親長的很像,除了眼睛,因為自己的眼中似有星晨輪轉(zhuǎn),很漂亮。
再后來,也就不問了,因為只要一問起關(guān)于“母親”的事,大家雖然樂意講,但每每敘述過后,總顯得悲傷。所幸,弱水給她送來了母親的日記本,好像是母親臨終所托。
母親也曾是治療殿不可一世的天才,作為治療師卻成為了她那一屆獵魔團選拔賽的第二名,初上戰(zhàn)場就顯露鋒芒,前途不可估量。
可惜命運使然,在與同為將級的另兩支獵魔團共同深入魔族腹地時,被其中的一人背叛,18人陷入苦戰(zhàn),有兩個人僥幸存活了下來,但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了瘋癲的癥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母親也慘遭不測時,她仍在一年后,渾身是傷的出現(xiàn)在了驅(qū)魔關(guān)外。
再一檢查,已經(jīng)有了她。后面的故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也是因為沒有父母的陪伴,外公也因為各種事物無法脫身,沒有與同齡孩子的友好交流,凌初意也漸漸的形成了什么都不說的悶葫蘆,所幸在楊文昭來后稍有改善。
在凌笑久久的凝視幕碑后,凌初意將手中的花放在其前,做了一個很久的鞠躬。
凌笑我們走吧。
凌初意(幼)好。
關(guān)于人類命運和鎮(zhèn)南關(guān)數(shù)萬人性命的重擔壓在身上,注定了凌笑無法花太多的時間在家庭上,對妻子、女兒、外孫女來說,他有愧,但他也沒有辦法。
凌初意(幼)外公,我等會兒可以去騎士分殿嗎?
凌笑是去找楊文昭那小子吧?要注意安全。
凌初意(幼)知道了外公。
凌笑在把凌初意送到騎士分殿后,也是急匆匆的回了治療殿。
分殿內(nèi),楊文昭剛接受完楊浩宇的考驗,正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
楊浩宇不錯,還是有點進步,不過比起我嘛,還是差遠了。
楊文昭嘴角微抽,您是什么水平我是什么水平啊,您也好意思說!
此時,來了一個騎士:“楊前輩,凌小姐來了。”
楊浩宇哦,凌丫頭?讓她進來吧。
楊文昭(幼)等等,等等,我去接!
楊文昭雙手一撐,整個人像是飛出去般瞬間沒影了。
楊浩宇不是說累了嘛?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楊浩宇摸著自己的胡子思索著。
一旁的騎士哈哈尬笑了幾聲,怕不是吧。
楊文昭(幼)初意!
楊文昭跑出來時,凌初意背著手踢路邊的石頭。
楊文昭(幼)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凌初意(幼)左右回去也只有我一個人,不如過來找個伴。
凌初意(幼)要是打擾到你了,我也可以先回去。
楊文昭(幼)沒有,我很歡迎你,我大爺爺也在呢。
楊文昭很自然的牽起了凌初意的手,楊浩宇看見時微微瞇了眼,凌初意沒人教還不懂,楊文昭那小子不會是對人小姑娘圖謀不軌吧!
這么想著,楊文昭的后腦勺先是來了一掌。
楊文昭(幼)啊!大爺爺?
楊浩宇沒事沒事,你們先去玩,咱們的事等會兒再說。
但他心中仍盤算著,小初意長的可愛,又聽話懂事,將來天賦也不一定低,做侄孫媳婦最是合適,只是這楊文昭,雖是看著長大的侄孫,但,嘖,不夠看。
騎士分殿有一個小湖,雖小,但勝在風景不錯。
看著平靜的水面,凌初意卻忽的流出幾滴清淚。
這可把楊文昭嚇得不輕。
楊文昭(幼)初意,你怎么了,是不是那群人又欺負你了,我馬上去收拾他們!
凌初意(幼)沒有被欺負,你先坐下。
凌初意還來不及擦去眼淚,慌忙把楊文昭拉住,生怕他一沖動,真的去找他們了。
楊文昭(幼)那你這是。
凌初意(幼)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楊文昭(幼)好,不過你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跟我說!
凌初意(幼)好。
凌初意將視線投向湖面。
凌初意(幼)楊文昭,若是你將來拿到了驅(qū)魔團選拔賽的第一名,我就加入你的驅(qū)魔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