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這個交給領路人,你的各項條件都滿足進入游戲的需求。”
一份密封好的信封呈現(xiàn)在安淺面前。與常見的牛皮紙或白紙制作的信封不同,黑色的紙面被隨意的涂上了一點膠水,白色的粉筆在信封的一角淺淺的寫了一個“9”。
安淺拿過信件,目光仍舊看向眼前。
男人“這位也是病人?!?/p>
眼前的人動了動,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安淺的目光掃向其余的四人。男人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
男人“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領路人還在等著你。”
不知何時房門已經打開,門外傳來一聲貓叫。安淺收回了目光,唯獨在“病人”手腕處微微漏出的金屬色上停留了幾秒。
既然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安淺自然也不會繼續(xù)觀察。安淺走向門口玄關處,將鞋套脫下,扔入空空如也的垃圾桶。看著仍然面帶笑容的男人,安淺從容的抱起小黑,走向空曠的樓道。
男人“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在安淺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把玩著一支粉筆,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安淺“新來的病人叫什么?”
似是沒有料到安淺的這個問題,男人停頓了幾秒,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男人“李樹才?!?/p>
得到這個答案,安淺抱著貓,將門禮貌關上。
不知何時縮在墻角的生物已經停止蠕動。喬苒看著那個頹廢的矮小男人。嗤笑一聲。攤在地上的李樹才突然拼命的挪動著累贅的四肢,向其余三人擠去。其余的三人也開始發(fā)出尖銳的聲音。仿佛十分嫌棄這個還有著人類特征的生物。其中一個人張開了嘴,將李樹才癱軟的四肢塞了進去,黑色的液體瞬間從斷口處噴濺出來,早已斑駁不清的墻面再也看不出之前溫馨的顏色。其余的兩個人貪婪的舔舐著李樹才體內的流淌出污濁,隨機加入了更美妙的分食中。
黑色的液體四處蔓延,不多時便要逼近喬苒的所在之處。喬苒嫌惡的后退幾步,將粉筆丟在黑色液體中。幾乎是剎那間,粉筆便融化在地面上。液體也逼近了白色的衣物。似是不能忍受這種顏色的浸染,身子不說痕跡的向旁邊挪動。稀稀疏疏的金屬聲響大大刺激了一旁分食中的生物。他們似乎對活著的人類更加感興趣,爭相蠕動著。
一雙黑色的手套被摔在三團生物的身上。隨機掉落在地,濺起小小的漣漪,幾滴液體飛濺在白大褂上。男人眼鏡后看不出什么情緒。
溫柔的笑意重新掛在了喬苒臉上。他走向他口中的病人,輕輕的將面前的人眼前長發(fā)攏起,用幾乎像是要擁抱的親昵姿勢半擁著對方。
他毫不在意眼前人手中細小的動作,熟練的將對方的頭發(fā)半扎起來,半長的碎發(fā)落下,被喬苒輕輕的順到耳后。
喬苒側身避開了鋼筆的筆尖,順手將它從對方手中抽出,放回白大褂左側的口袋中。
醫(yī)生“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做你的病人了。”
即使早就做好了準備,喬苒還是有一瞬間的愣神。無奈的輕笑聲響起。打開的手銬被丟在地上,又是一個黑色的信封,信封的一角有著未干涸的墨水及淺淺的筆痕。
喬苒“祝你好運,祈夜聲?!?/p>
被稱作祈夜聲的男人已經站起來,將白大褂脫下,甩給喬苒,抽走對方手中的信封。
祈夜聲再見
鐵門被重重的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