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彪S著那黑發(fā)少年的話,一直杵在棕發(fā)少年對面的那四個人,終于是走了。
風紀委員嘆了口氣,像是對自己說似的:“在下真是沒用啊…”
不知道是抱怨剛才還是什么,西泫抬起腕來看向那分針,還有幾分鐘就要上課了。
對入校門一直有刻板印象的西泫,一直認為只能檢查完儀容儀表后才能進校園。
所以這樣有著刻板印象小黃鴨就沒在剛才那四人走后緊跟上,而是乖乖的站在原地,啊,更像一只呆愣的鴨子了。
“唉?”安迷修才發(fā)現(xiàn)這只‘小同學’,看樣子是站在那里很久了,“!抱歉…在下這就帶你要去的班!”
由于之前西泫上學包裹的太嚴實。猛然一露臉,還有些面生,所以,安迷修把人當成了初中部轉(zhuǎn)學生。
唉?
這下?lián)Q西泫愣了。
不容西泫再辯解什么,安迷修已經(jīng)化作風拉著人到了初中部。
少年一邊走著一邊輕聲問道。
“你是哪班的???遇到什么事情好讓在下找你?!?/p>
“當然,有什么事,我也很樂意效勞?!?/p>
陰沉的天氣仿佛自帶柔和按鈕,抽條略顯硬朗的臉部線條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顯得格外可靠、信任。
當然,前提是他是好人。
刻意柔和的聲音,仿佛兒時母親講睡前故事一樣。輕柔又小心。在他小時候沒有人給他講睡前故事。
“我是、”西泫不確定的開口,“高一部B班的?!?/p>
少年小心翼翼的抬頭去望那人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沒有及時說出重要信息挨罰似的,脆弱的神態(tài),仿若那需要強者保護的弱小。
可實際上。
糟糕,長的太小,被認成初中部的了。
他上課是不是也遲到了。
我應該早來的。
西泫一度認為自己心理很健康,但是他不知道,太過平淡想象的事情結(jié)果太過殘酷,也是另一種的心理上的問題。
安迷修很愧疚,因為這個疏忽,他浪費了人家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他和人家的老師說清楚了,課程也沒落太多。
西泫倒是沒什么,默默的溜去后門第九個位置了。
少年并不是很擔心他的成績,他覺得都一樣。反正也沒人看,只是一定要學罷了。
下課鈴響了,少年依然坐在他的位置上,屁股一節(jié)課就沒挪過,就好像焊上面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西泫覺得他的注意力越來越分散了。一整節(jié)課他都在看窗戶外的小黃鴨雨傘。
小黃鴨雨衣也自然而然的在外面,害怕被地上的泥水弄臟,還貼心的墊了幾張衛(wèi)生紙。
天氣不熱不冷,班里沒開空調(diào)。淋濕的襯衫還沒干透,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動一動都好像故意的。
有時候,西泫真的討厭這種白襯衫。
袖子粘粘的貼在臂上,浸水的時間太久了,一時半會還干不了呢
少年一臉憂愁的看著身上的濕衣服,衣尾還順帶染濕了黑褲子,身體線條若隱若現(xiàn)。
(布料是那種比較有質(zhì)感的,不是太柔軟,可能還會摩擦?雖然濕透了,但是也不會太透)
一天都要穿濕衣服了…
西泫討厭穿濕衣服,即使這樣也不好意思找別人幫忙,又麻煩別人,又欠別人人情。
只要、丹尼爾老師不找他回答問題就好。
剛上完一節(jié)課的安迷修,突然想到小孩的衣服濕透了,剛下完課就拿著一件外套,風風火火的跑到了高一B班。
不是太好意思進去。
(除了特別緊急的事別的班不能來其它班串門)(私設(shè))
鬼鬼祟祟的安迷修扒著窗戶,尋找著那一抹身影。然后在第九個座位,也就是靠近后門的犄角旮旯里看見了一臉憂愁的小孩。
在下本來就比他大三歲,不知道名字人叫小孩、好像也行。
安迷修這樣想著,嘴上也不自覺的喊。
“小孩!、?”意識到自己稱呼錯誤,但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的安迷修一臉心虛,“…外套?!?/p>
放空思想的西泫一下子被這稱呼給喚了回來,不敢磨磨蹭蹭大步走到窗前:“學長?!?/p>
好像、看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風紀委員被這一聲學長叫的腦袋發(fā)昏、臉色發(fā)紅,倒不是之前沒有人這么叫過他,是沒有人這么認真且身上又濕透的情況下,這么叫過他。
總覺得、有些奇怪。
“那個、外套?!奔兦榈娘L紀委員已經(jīng)眼眸左移了,左手遞著東西,右手半掩著自己能適到熱度的臉頰。
西泫看著那分外干凈的外套,覺得自己人情又欠了一筆。
“謝謝學長,我會洗干凈歸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