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夜晚,沒幾顆星星。
陳皮看著身旁熟睡的映月悄然起身向江邊走去。
一片寧靜的江面上,??恐S多船,船里的燭火飄渺,船上的倒影也若影若現(xiàn)。
陳皮站在岸邊的樹上,尋找著早上污蔑他的女子,突然后脖一涼,冰冷的鱗片在他的脖子上劃過,絲絲的聲音纏繞在他的耳邊。
感覺到身后熟悉的氣息,陳皮無奈一笑轉(zhuǎn)過身,看著剛剛還熟睡的映月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陳皮阿四“怎么醒了?”
映月“你不在旁邊睡不著?!?/p>
映月說著抓過陳皮脖子上的蛇,伸在陳皮眼前,
映月“我這回新得的,好看嗎?”
陳皮看著那芊芊玉手,不假思索的回答,
陳皮阿四“好看。”
也不知是說那玉手好看還是那蛇好看。
月色如銀,樹影婆娑照在二人相擁的身影上,有些許恍惚,看不清他們在干些什么,只見二人分開時(shí),有一絲銀光若隱若現(xiàn),女子的唇比剛來時(shí)更加紅潤。
“?。。?!”凄慘的叫聲打破了兩人周身曖昧的氣氛。
二人看著船上的慘樣,
陳皮阿四“看來今晚輪不到我出手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說完看著身旁的映月,眼神曖昧的看著她有些紅腫的雙唇。
映月瞥他一眼,沒說什么,紅著臉回了屋子里。
……
次日清晨,
陳皮一邊走一邊砸吧著嘴,回味著昨晚的美味。
“簡直造孽啊,造孽啊!”
陳皮看著眼前嘈雜的人群擠到了前面,果不其然看見了熟悉的一幕,是昨晚的事。
“死的可不止這一家,這個(gè)叫摘花鼓,鼓聲響起,就開始摘人腦袋,一人頭為數(shù),坐為賭注,鼓聲一停啊,以人頭數(shù)看輸贏。”
“這東邊的江面上還有呢!這水匪又回來了!”
官兵抬著人走了,人群看完了熱鬧也散了。
陳皮拿著他那牌子坐在了一邊發(fā)呆,一直到響午。
映月“陳皮!”
陳皮阿四“阿月,怎么不再休息會(huì)?!?/p>
陳皮拉著映月坐在自己懷里,
映月“呆著無聊,我也睡不著了?!?/p>
映月看著陳皮邊上的牌子,
映月“開張了嗎?”
陳皮阿四“沒?!?/p>
映月“那喜秀才不會(huì)是騙你吧!”
陳皮阿四“他沒那膽子?!?/p>
映月“也是?!?/p>
二人正說著話,眼前卻伸出來一雙手拿著個(gè)錢袋子。
陳皮與映月抬頭看著春申心中有些許詫異,這小孩竟然活了下來,真是好命。
映月“看來你這生意,今日就可開張了!”
陳皮拿過春申手中的錢袋子,數(shù)了數(shù),
陳皮阿四“媽的,少了一文,殺不了!”
陳皮阿四“一百文,殺一人,少了一文殺不了?!?/p>
春申想聽不懂一般,仍舊愣愣的看著陳皮。
陳皮阿四“嘖?!?/p>
陳皮一把拉著春申走到他們船邊上,
陳皮阿四“現(xiàn)在我就進(jìn)去找,只要找到一文錢,這人我就答應(yīng)殺了,懂嗎!”
陳皮說完看著一旁的映月道,
陳皮阿四“阿月,里面臟,你在外面等我?!?/p>
映月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一旁看著水中的倒影逗弄著手中的蛇。
“是拿旗的人殺了他們!”
春申突然開口,
陳皮當(dāng)然知道是誰殺的人,依舊在船里翻找著最后的一文錢,可惜最后翻遍了也沒找到。
陳皮阿四“只差一文錢,這仇你報(bào)不了?!?/p>
說罷將錢袋丟到地上,拉著一旁的映月準(zhǔn)備離開,
春申撿起地上的錢袋追了上去攔在二人面前,
陳皮阿四“一百文殺一人,一文也不能少,要我說你就不應(yīng)該活著。”
陳皮一把甩開他,拉著映月繼續(xù)往回走
春申再次攔住二人,
映月看著春申,眼里閃過些許復(fù)雜的情緒,
映月“我借你一文,從明天開始你去要飯,要是還不了,我就讓你和你一家團(tuán)聚?!?/p>
說罷就拉著陳皮走了,留下春申一人在港口旁激動(dòng)的留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