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軒閣樓,就看到舍友聊的熱火朝天。
“貽寶,你回來得正好?!蹦龐让畎崖官O拉到中間“你想好修什么了嗎?”
“劍修”
“劍修啊?!彼俗约旱南掳汀皠偤们逵疋蚕胄迍?,你們可以為伴?!?/p>
“你修什么啊?”
“法修”凝嬋妙彈了彈衣服“我聽師姐們說,法修的衣比其他修服好看,可惜沒人陪我穿?!?/p>
“林儀準(zhǔn)備修什么呀?”
這時,林儀從腰帶中掏出一瓶丹藥,在她們面前晃來晃去:“這還不明顯嗎?”
最賺錢的修系嘛!誰不知道。
隔天,往日平靜的九陽廳,現(xiàn)在卻人滿為患,相比于剛?cè)腴T時,人確實少了很多,但抵不過師姐和師兄來湊熱鬧啊。
一陣威儀的聲音響起“請測試者走上驗靈臺。”
靈根分為實靈根和空靈根,如果是空靈根,則無修仙的可能,可圣恒宗自建宗以來,就沒遇到過這種特殊情況。
“怎么又是你們!?”歐陽鈺特別嫌棄地看著她們“怎么哪哪都有你們?!?/p>
林儀看不慣她那作威作福樣子,直接破口大罵:“你家有多大的官啊,管那么寬!況且,宗門又不是你家的,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氣的地方,我們同為新生,不在這,難道在你家??!”
歐陽鈺被懟得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切,這么不禁罵!”林儀一臉驕傲。
鹿貽拉著林儀的手腕:“走了?!?/p>
鹿貽懷著忐忑的心,走上臺,手中直冒汗。在下山前,浩林告訴過她,她的這個靈根世所罕見,所以她猜測,她將是圣恒宗第一個空靈根。
“實靈根,下一個?!?/p>
鹿貽長舒一口氣,下了臺,臉上多了一種不易察覺的笑。
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叫一聲,瞬間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連長老也被吸引了。
鹿貽擠進(jìn)人群,只見一男子手臂鮮血淋漓,隱隱可以看見瘆人的白色臂骨,在場的所有人以及見多識廣的長老都不由自主地倒吸涼氣 。
鹿貽看著肩膀上細(xì)長的傷口,渾身不寒而栗起來。
這一幕,恰巧被路過的沈星瀾看見。
鹿貽忍住內(nèi)心的緊張,盡量不讓任何人覺察出異常,但真正的緊張怎么忍得住呢?
鹿貽的手在不斷顫抖,雖然抖動的幅度很小,可還是被林儀發(fā)現(xiàn)了。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舍友都在看她“嗯,我選完了,我先回去了,不能陪你們?nèi)タ雌び皯蛄??!?/p>
鹿貽氣喘吁吁跑回了宿舍,內(nèi)心的慌張使她心跳得很快,往日的回憶如流水般涌入心頭。
葉靈扶段溯去醫(yī)仙谷時,鹿貽也在,辰曦脫掉段溯的上衣,一條細(xì)長恐怖的傷痕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如今,那男子手臂上的和段溯身上的如出一轍。
鹿貽無意間看見房粱有一根繩子捆著一個盒子,她踩著凳子準(zhǔn)備上去拿,林儀推門進(jìn)來了,把鹿貽嚇得夠嗆,差點沒踩穩(wěn)摔下來 。
林儀趕忙把她扶下。
“祖宗,你瘋了!”
“?”鹿貽伸手擦干林儀額頭滲出的汗珠“你怎么回來了?”
“我怕你出事,回來看看你?!彼瑯邮桥芑貋淼?,正氣喘吁吁地吸著氣“自從你瞅見九陽廳那男的之后,你就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不去看皮影戲?”鹿貽試圖將話題轉(zhuǎn)移。
這時,鹿貽感到有滴粘稠的液體滴在手背上,低頭看,是一抹鮮紅的血滴,又轉(zhuǎn)頭看向林儀,她頓時慚愧不已,隨即從百子袋中拿出一瓶金創(chuàng)藥遞給林儀。
林儀愣了下:“干嘛?”
鹿貽抬頭示意讓她看手臂,林儀這才意識到。
她接過藥,掀起被血浸濕的袖角。
金瘡藥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痛得她說不出話,渾身都在發(fā)抖,面部扭曲,脖子上的青筋爆起。
過了多久,只聽門口傳來一片歡笑聲。
“我跟你說啊,這次的皮影戲跟以往不太一樣,戲班請了好多俊男靚女捧場,我猜她們肯定喜歡,可惜了,她們沒來?!?/p>
大門隨著說話聲打開,“我去,你的手……怎么這么腫!”清玉怡指著林儀涂了藥膏的傷口發(fā)出尖銳爆鳴。
剛剛拿起水杯準(zhǔn)備喝水的鹿貽頓了頓“腫?”
“不對呀!”鹿不知貽眉毛微皺“這比剛才還嚴(yán)重!”
清玉怡猛地站起來“肯定是歐陽鈺干的?!?/p>
“應(yīng)該不是她?!绷謨x輕扯清玉怡衣角,讓她坐下來“我跟她無冤無仇,她為什么要這樣,就因為我罵了她?”
“我……”凝嬋妙支支吾吾道“這個勾子是我的?!?/p>
什么!
凝嬋妙怔在原地,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我不知道那個會劃傷人,我真的不知道?!闭f著說著,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
凝嬋妙感覺有人在摸她,抬頭望去,林儀正在幫她擦拭淚珠“沒事的,不怪你?!?/p>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踩上凳子,在房梁上摸索下一個盒子,從中拿出一個膏藥。
“給你,專門治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