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便到了除夕夜,今個有夜宴,所以花了不少時間打扮,到了黃昏的時候才去長春宮請安。
安陵容知道這輩子的容顏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她還是比較喜歡明艷的顏色。
今日選得也是一件玫紅的裙子搭上一件偏紫的馬甲小襖。
為了壓住這顏色,安陵容就不得不在妝容上下功夫,好在還有一手畫畫絕技,這畫在紙上和畫在臉上其實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拿著炭筆,稍微在眼角處做了一些裝飾,那一雙溫和的眼睛就陡然變得張揚起來也就壓得住這明媚的顏色了。
安陵容看了看完成的妝容,不由得會心一笑,其實她還偏就喜歡這樣的,但要相得益彰的話,這般的張揚自然也是高位才得以相配。
新的一年里,許下這樣一個心愿,也算哪一種期望了吧。
去長春宮請安,自然還要陪著皇后閑話,這會兒時間還算早,除夕宴還不至于開始。
往哪里一坐,因為離得近,安陵容自然也就看見了紅光滿面的玫答應(yīng),看起來她的臉恢復(fù)的還不錯。
今日過年,她都妝容也很隆重,至少用了不少脂粉,身上香的不得了。
安陵容就關(guān)心道:“看起來,玫答應(yīng)恢復(fù)的不錯,臉上沒有留疤那就再好不過了?!?/p>
玫答應(yīng)甜甜一笑,“那還得多虧了婉貴人的杏花粉,對恢復(fù)容顏也是救了我的急了?!?/p>
“能幫到你就好?!?/p>
玫答應(yīng)又問說:“不知道這杏花粉姐姐還有沒有?”
沒有了!
你用了卻還想再要,那看來是真沒有懷疑。不懷疑那就好啊,再加上還有那個白花丹的事情做掩護(hù),真也算得上天衣無縫了。
如此,安陵容就不著急了,“我手里的珍珠粉不多,所以也就得了那么一盒……”
“哦,那算了吧?!泵荡饝?yīng)眼中還是帶著可惜。
在長春宮做了一會兒,便由皇后領(lǐng)著,一路去設(shè)宴的地方。
宴席開始,皇帝端著酒,看著后宮嬪妃還有皇子公主們,春風(fēng)和煦地說了些祝酒詞,然后就是各種歌舞表演。
一板一眼的表演都演的差不多了。
玫答應(yīng)看了看貴妃的方向,眼睛一閃,便端起酒杯來敬了皇帝一杯,然后說著她興致來了,想要拿出琵琶彈出彈奏一曲。
“準(zhǔn)?!被实埸c點頭。
玫答應(yīng)歡天喜地的叫人拿了琵琶往中間走去,滿宴會只有他一個人,她彈著琵琶的樣子,也同樣是自信滿滿,映著玫答應(yīng)的大膽在嬪妃中間算是拔的頭籌了,便吸引了皇帝的目光。這樣一幕便叫貴妃看見了,恨得牙癢癢的。
安陵容垂著眼眸,也在盤算著,她會的那些才藝該在什么合適的時候拿出來呢?
正想著,坐在她旁邊的海蘭端著酒杯看過來,“婉茵?!?/p>
安陵容也端起了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敬酒嘛。
海蘭看了看她,心里也是想著別的,說實話,她們倆不熟,以往只留下了一個大致的印象。而最近被人重視起來,據(jù)說是因為姐姐封妃的提議,是婉貴人向皇上說的。
海蘭就覺得她既然提議讓姐姐封妃,那必然是與姐姐親近的,可事后卻又被皇后留了下來,所以她究竟是站哪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