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想爭寵這件事在安陵容的圍追堵截下,看不到一點兒希望。
而后,海貴人就找到了安陵容這邊,還帶著幾方她自己繡的手帕。
安陵容接了手帕,細細端詳:“雖然只是個手帕,但這上面繡的花樣卻是精細的很。你前一段時間才病了一場,就做這樣精細的活又拿來送人,可是有事情說?”
海貴人看著安陵容好似洞察一切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頓時紅了眼眶,悲戚道:“婉嬪娘娘,嬪妾……嬪妾……”
上次見面當(dāng)著皇帝的時候還叫婉嬪姐姐呢,這會兒就變成娘娘了……看來這心態(tài)不一樣了呀。
安陵容沒有第一時間搭話,反而只是看著她哭。
“嬪妾只想在宮里求一條活路……您……”
海貴人這種姿態(tài)呢,有一點點像是投誠,但她說的這句話卻不怎么好聽,安陵容也不過才是嬪位,她就說出了什么給不給活路的話,說的就好像安陵容是一個已經(jīng)不可一世不容一人的寵妃了一樣。
而且,接了她的恩寵,不叫皇上翻她的牌子,就叫不給活路嗎?
“你要是這種姿態(tài),我這可不敢留你了,就你今天說的這話露出去半個字叫皇后娘娘知道了你和我都得吃掛落!”
安陵容搖頭,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好聽的,“這段時間皇后娘娘因為二阿哥的病重而心緒不佳就連咱們的請安的事兒都免了……一般的寬和待下,你如何能說出什么沒了活路這樣的話呢?”
說完了,趕緊就叫順心給海貴人擦眼淚又重新上茶緩一緩。海貴人身邊的葉心就插縫說著:“……皇后娘娘自然好心,但慎常在卻是個不容人的。您不知道,那天在路上當(dāng)面遇到我們貴人,話還沒說兩句呢,抬手就是一巴掌,還說……”
“葉心,別說了!”海貴人叫了葉心。
安陵容卻主動問:“說了什么?”
葉心道:“當(dāng)時奴婢不過變了一句說擅長在不該打我們的貴人就是以下犯上,但慎常在卻說,‘無寵就才是低賤!’。”
“呵,她嘴壞……”就好像是一句話,打翻了一船人,替安陵容也得罪了別人。
安陵容看著海蘭,有某一瞬間看著他低眉順眼的樣子,就好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那個最初的自己,“所以你就是受了她的刺激,心里就想著爭寵了?”
海貴人聽出她好像有松口的意思,有些驚喜地抬頭,“對。就是這樣?!?/p>
安陵容微笑:“所以……你出師未果就想來找我?guī)兔α耍俊?/p>
“嗯?!焙YF人堅定道,“所以還請娘娘提攜?!?/p>
“這倒也不為難,不過我想提前問你一件事,前些日子你病了一場,說是淋雨。而淋雨又是因為被皇后娘娘罰跪……所以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什么?”
雖然這些事情的緣故,安陵容也都叫人去查了。但是此刻他就是想聽海蘭說,她愿不愿意說真話,也代表了一種態(tài)度。
海蘭深吸一口氣,帶了些羞愧,“嬪妾在御花園放風(fēng)箏正好觸了皇后娘娘的霉頭才被罰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