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把人帶出來了,就跟皇后說:“娘娘,嬪妾覺得二阿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半會不會是之前那些人說的話被二阿哥聽了去?!?/p>
皇后聽罷,恨聲道:“那些嚼舌根子的人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說了那樣誅心的話叫永璉聽見?!?/p>
安陵容一邊聽著,一邊側了側身子,示意皇后看窗戶。
皇后愣了一瞬,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叫自己隔著窗戶跟孩子解釋。
“……人人都講究個多子多福,本宮膝下只有一兒一女,想再要一個,這也不見得要放棄前頭的呀……這邊病弱,總得要兄弟幫襯嘛!”皇后說著說著,還真叫苦口婆心起來,直接對著窗戶了,“都是一母同胞,你們更應該相親相愛啊。還沒怎么著呢,你就先鉆了牛角尖兒了,還是做哥哥的呢!”
安陵容見皇后說的差不多了,也不多呆,趕緊知情識趣的走了。
等走出這邊阿哥所的時候,安陵容臉上就患上了志在必得的笑容。走起路來腳步輕盈,連帶著裙擺也跟著紛飛,裙擺上繡著的花朵已變得格外生動起來。
哎呀呀,她可什么都沒有做呢。找太醫(yī)調理身體,準備要孩子是皇后做的 話也是皇后說出來的,誰叫二阿哥吃心了呢。
誰也別怪,怪就怪嫡子的身份在后宮就是活靶子。庶出的想要出頭,那嫡出的可不就礙眼了嗎?
當然了,這個問題出現(xiàn)主要是皇帝對嫡子的重視程度永遠只停留在口頭上,實際上對庶子也有重視。
所以,兩邊沒法平衡的情況下,就必然會引發(fā)這樣的結局了。
又過了五天,二阿哥就沒了!
皇帝在悲痛之余訂下了謚號,為端慧太子。
海蘭就和安陵容說:“流言蜚語為殺人刀,刀刀致命卻無形,婉嬪姐姐這一手,妹妹學會了。”
喪儀期內,安陵容跪在佛前完完整整的念了一遍佛經,之后才扭頭凌厲的看向海蘭,“妹妹要是這么想我,那可就真的是愧對佛祖了,我什么時候說過那般殺人誅心的話呀!”
“是?!焙Lm這會兒正沉浸在惡人有惡報的爽感之中,還覺得安陵容過于謹慎了,“這會又沒人……跟姐姐私底下說說的?!?/p>
安陵容瞥了她一眼,“那夜大雨你在安華殿外偷聽的時候,貴妃知道你在嗎?她也當沒人在,所以才在佛前懺悔的……可還不是被你知道了?!?/p>
現(xiàn)成的例子都擺在眼前都不知道學嗎?今兒個要不是順心和香草都守在外頭。安陵容確實知道說話很方便,才不會搭理海蘭呢。
端慧太子的喪儀結束之后,安陵容還真是累慘了。
回來了,順心小聲的提醒安陵容,“主兒,您的這個月的月信推遲了……”
“真的?。俊卑擦耆菀驯惶嵝?,才恍然的想起來具體的日子,那一個他就像是看見了外面明媚的陽光,覺得從前的遺憾被填補了,柔聲道:“那你就繼續(xù)記著,等再過些日子,再提醒我去請平安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