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被賜婚,滿心歡喜之下也想要在出宮之前把宮女再調(diào)教一遍,選一個心思妥帖的上來。
而嫻妃自然也明白一個心腹的重要性,所以在忙著選人的時候,便疏忽了海蘭,倒是許久沒有和她說話了。明明同住一宮,海蘭卻久違地感覺到了一種孤獨感。
她心思紛亂的時候,便想出去走一走,然后慢慢的就靠近了永壽宮。
她有些恍惚著看著永壽宮的牌匾,心中酸澀,原本她和安陵容的關(guān)心也沒有參雜真心,她還為了姐姐害過人家,可如今,當她覺得孤獨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過來了。
葉心問:“主兒要進去嗎?婉妃娘娘的晉封之喜,您還沒有去賀過呢?”
“不進去了……”海蘭轉(zhuǎn)身想走,哪有空手來賀喜的,再說了,說到底她還是對不住安陵容,哪里能承擔(dān)她對她的那么多好。
正巧,香草從里頭出來,見到海蘭了,就很熱情地把人請了進去。
進去時,安陵容靠在炕上,手里拿著繡棚,香草把人送進來,又還十分熱情的把剛剛在宮門外的事情說了。
安陵容拉了她坐下,笑道:“我有喜事,你能過來救行了,真不用帶禮物的?!?/p>
海蘭垂了垂頭,羞澀地把安陵容手里的繡棚接過來,“既然有孕了,多歇一歇才是正經(jīng),怎么這就開始繡起東西來了?是給孩子的嗎?”
當然不是。
安陵容只是習(xí)慣了用繡東西來打發(fā)時間罷了。
不過海蘭在這里,安陵容就說:“不過是繡兩針練練手罷了,我還想做兩個香包,到時候你一個我一個好不好?”
海蘭沒說話只是捏緊了繡棚的邊邊,安陵容又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慢悠悠地問:“海蘭啊,你說我肚子里的孩子,這次能不能平平安安地出生?”
海蘭被這話嚇得一激靈,被抓住的手就好像被燙了一下,就想往回收。
然而她的手卻緊緊被安陵容抓著,動彈不得,海蘭對上安陵容的眼睛,那雙眼睛,幽深,又好像迸發(fā)出一絲寒意。但下一瞬,那眼神有很溫暖。
安陵容唇邊含笑,說出來的話卻讓海蘭覺得連四肢百骸都是冷的,“怎么了?妹妹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那叫人下朱砂的時候,不是很果斷嗎?”
一番話說下來,海蘭連坐都不敢坐了,手還被抓著,他根本不能起身,于是海蘭就只能順勢滑下來,跪在安立榮的腳邊。
“婉妃娘娘,這事確實是嬪妾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請您不要牽連嫻妃。”
安陵容。身體微微前傾伸出手來撫摸著海蘭的臉龐,無名指和小指上精致修長的護甲,同樣滑在她的臉上叫海蘭,感受到了一陣冰冷。
“妹妹,看到你這樣真叫我心疼啊。你做了這么多,甚至不稀罕人都是為了救他出來,可她又為你做了什么呢?”
海蘭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但安陵容就沒給她這個機會,“宮里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皇上什么時候翻了誰的牌子。如果我沒記錯,在她出來之前你還能得兩日侍寢,可她出來之后,你就一次都沒有了。是皇上不翻你牌子的呢,還是你刻意在避寵呢?哪怕她是妃位,在后宮之中能庇護于你,但你自己也要有立身之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