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今的貴妃,湯藥怕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人卻不見好,那只能說明湯藥是有問題的呀。
當然,貴妃和富察貴人是不能比的,畢竟富察貴人的是真的無辜,貴妃……說不上無辜。
安陵容覺得,有些事情既然有了好奇心,那就盡可能的弄清楚,于是交代江與彬,從太醫(yī)院把事情弄清楚。
至于另一邊,安陵容則開始打聽關(guān)于貴妃的事情。這事情要知道倒說好打聽的。
這事也不用刻意打聽,一入夜,安陵容坐在那里收拾,香草正好進來伺候,就說起了此前查的事情:“貴妃驕橫,但為人卻沒有什么心眼,要說得罪了什么人……便只有太后?!?/p>
安陵容不知道其中細節(jié),這鏡子不動聲色的撥了撥顏色通透的碧璽耳墜子將其摘下放到盒子里,“太后何苦與一個小輩兒計較?”
香草手下靈活地替安陵容先拆了頭發(fā),頭上少了扁方與釵環(huán),就輕松了不少。安陵容舒了一口氣,“這里頭可是有什么緣故?!?/p>
“是?!毕悴萘鲿车卣f著,“這是一樁舊事,只是如今很少有人提了。說是端淑長公主當年遠嫁準噶爾,是高大人極力促成的?!?/p>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安陵容在心里算了一下時間線,端淑長公主是皇帝的妹妹,而當年太后為貴妃時,和景仁宮皇后斗得不可開交,而兩人之間斗爭分出勝負時則是在皇帝成親之時。
而如今加上這么一件事,安陵容就猜測當年遠嫁公主可能還是在。如今的皇帝成親之前這樣,當年的熹貴妃還有皇后這樣一個對手,所以才不得不在此事上做出讓步。而后來斗倒了皇后,成為了后宮第一人,她的遺憾便只有長女遠嫁這件事
想要平息心里的那口氣,那可不就得對付嗎?
過了幾天,江與彬也給安陵容帶來了一個消息。
“貴妃素有寒癥,皇上將此事交給齊太醫(yī)代為調(diào)理??珊Y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微臣也不知為何貴妃在齊太醫(yī)的調(diào)理下還是會年年復(fù)發(fā)。”
安陵容看了一眼江與彬,覺得江與彬其實也挺滑頭的,說的都是他的猜測,并不是他的調(diào)查。
這說明,貴妃的脈案不會輕易被人看到。負責(zé)此事的齊汝很是謹慎。
當然了,如果齊汝不周全,他也不可能在他太醫(yī)院這樣的要緊的地方當上院判。
但在了解了太后與貴妃之間的那點事兒之后,再加上姜宇彬如今的推測也可以很好得到下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齊汝不認真治療貴妃的寒癥有可能就是太后囑咐的。
可是,齊汝是皇帝用著的人。
安陵容壓下此事又問江與彬:“如今給嫻妃請平安脈的是哪個太醫(yī):”
“是許太醫(yī)?!?/p>
“她沒有找你嗎?”安陵容追問。
江與彬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道:“嫻妃娘娘找過微臣,但微臣拒絕了……微臣還要看顧您的龍?zhí)?,實在是無暇再顧忌其他。”
安陵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么想,但這個回答她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