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云哪里知道這個,就只能大概地說著:“主兒要是拿不準,倒是可以問問主子的意思?”
白蕊姬搖頭,“于主子沒有好處的事情,主子是不會做的,罷了,我也懶得管這兩個到底是真是假了,大不了我兩個都信。”兩個都殺!
話是這么說著的,還是趕著這一年中元節(jié)鬼門大開之時去到了安華殿誦經(jīng)祈福,這一夜,白蕊姬見著了太后,到底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太后呢,用了這些東西,沉吟一聲:“這宮里的能人啊,果然是一茬接著一茬的。既然問了哀家的意思,那哀家就告訴你……”
客觀分析這件事兒,當然是生了貴子的金語言是既得利益者了。如果皇后想在這件事情上得到利益,那她就應(yīng)該保下儀嬪的孩子,然后放在自己身邊養(yǎng)著,這是對皇后最有好處的做法了。可是,儀嬪的孩子還是這樣沒了……
白蕊姬那雙已經(jīng)好久沒有煥發(fā)過光彩的雙眸映襯著佛堂里點點的燭光,就好像心里的火在熊熊燃燒。
……
安陵容摸著肚子,看著永琪在逗學(xué)站的永珞,還問呢,“想好了沒有啊,今年的月餅都想吃什么餡兒的?趕緊說了,好讓小廚房準備餡料啊?!?/p>
永琪現(xiàn)在嘴巴也挑,“那有什么好說的,月餅嘛,除了豆沙的就是包著冰糖加花生碎瓜子仁的,還有什么新鮮?”
“今年可說還包蛋黃呢,或者,再做點新鮮的,把秋里的螃蟹挖了蟹黃包進去。”
永琪胡亂的點頭,“那就成了蟹黃酥了。行了,我也不挑了,您看著準備吧?!?/p>
安陵容就笑:“那今年準備了,叫你給你皇阿瑪送去,到時候要說什么,你可都想好了?”
“差不多了!”
安陵容就問他:“來,跟額娘學(xué)一遍!”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永琪這孩子吧,真的很聰明,平時跟她說話的時候,那小詞兒一套一套的,但是準備了在皇阿瑪面前說的呢,又特別的中規(guī)中矩,只能看出一些小機靈。
安陵容就頓時覺得有些心酸,要是他再得臉一點,真的踏踏實實的坐穩(wěn)了后宮第一寵妃的位置,那她的孩子是不是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還要隱藏自己最真實的性子。
她稍稍蹲下來,摟著永琪,是他后腦勺留著的順溜順溜的小辮子,微微哽咽“額娘要是再得寵一點就好了。”
永琪吸了吸鼻子,安慰道“額娘,你這么多愁善感,可一點都不像宮里的女人?!?/p>
安陵容破涕為笑:“小孩子家家的,我才夸你有一點兒聰明勁兒就能自己當小大人啊,你懂什么叫做后宮的女人啊?!?/p>
永琪故作老成道:“后宮的女人不能有自己的軟肋啊?!?/p>
安陵容就笑:他這點聰明勁兒,全都用來學(xué)大人說話了。
她拍了拍他的脊背,“學(xué)壞了啊,要是在學(xué)大人說話,我就把你身邊那多嘴多舌愛議論的乳母全都換掉,讓你沒地兒聽人說話去?!?/p>
永琪馬上就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我只和額娘有小秘密!”
行吧,有了小秘密的小大人一枚,在中秋節(jié)前日,就讓小太監(jiān)幫他拎著食盒帶著六樣準備好的月餅,去找皇帝了。
然后用孩童最天真最稚嫩的言語,把皇帝逗得哈哈大笑的,還換回來了一套好的文房四寶,“皇阿瑪說等我以后讀書了就可以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