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一襲輕舞完畢,手捧著一束紅梅到了皇上太后跟前,“太后娘娘遺憾三月之間未見荷花,但那附近的高山之上還有晚開的梅花。荷花亭亭玉立,梅花亦有高潔之態(tài)。臣妾微薄心思請?zhí)笮{?!?/p>
太后也叫福珈收了那一束梅花,又看皇帝“這一場歌舞叫皇帝甚是喜歡吶,令嬪你也是用了心思了?!?/p>
說完了,太后用借口有些疲乏,轉(zhuǎn)身離席,而嬿婉能夠留在皇帝身邊就坐。到了晚宴結(jié)束后,皇帝變口頭升了她的位分稱令妃了。
嬿婉大喜過望趕緊謝恩,于是這晚的牌子也不用翻了,便是嬿婉侍寢去了。
剩下的三人就安靜告辭了,轉(zhuǎn)過夜宴光輝之景,在后頭的靜謐之處,蘇綠筠就說李靜姝:“原以為妹妹好才情在南巡路上能夠盛寵不衰呢,卻不曾想這剛到杭州恩寵就調(diào)換了個兒啊。”
李靜姝面上有一瞬的郁色,但還是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圣意哪是嬪妾能夠揣測的呢?”
安陵容就說:“妹妹能如此想當(dāng)然是最好了。令嬪在皇上身邊半多年,恩寵上也是有過起起伏伏的,難得她還能有如此心意。”
絮絮的說了幾句,便各自散了回到殿閣之中。順心幫安陵容拆了頭發(fā),對著鏡子抹著養(yǎng)膚的膏子,正在休息的時候確定外頭有一小宮女進(jìn)來通報說:“娘娘,外頭陳太醫(yī)來請平安脈了。”
安陵容睜眼,眉心微蹙:“怎的這個時候請平安脈?”
陳淮安進(jìn)來,因?yàn)樗R時而來,告罪一番,然后從懷里拿出來一封密信。
安陵容瞧見封皮上的海蘭的字跡,就接過了信,便示意陳淮安說話。
陳淮安道:“此信是蕙妃娘娘的侄子送到家中的,并囑咐要盡快送到娘娘手中。”
海蘭在宮中暫管著事務(wù),宮中和南巡路上彼此來往的消息,有專人負(fù)責(zé),但那是宮中的小太監(jiān),而海蘭傳來的信卻是避開了宮中的耳目的,這說明這件事兒是不能被皇帝或者太后知道的。
想罷,安陵容便打發(fā)了陳淮安出去,叫他隨意開一副調(diào)整飲食的方子就是了。
她從順心手里接過小剪子,撬開信上的蠟封,信上只有一句話:“冷宮異動,巫山云雨已成?!?/p>
安陵容輕輕挑眉,又叫順心把一旁的燈罩子給揭開,然后輕輕的對著蠟燭把這個信紙給燒了。
再告訴在外頭開方子的陳淮安,“繼續(xù)傳話回去,告訴蕙妃,無傷大雅?!?/p>
不就是宮中嬪妃有私情嘛,就算是搞出來孩子了,安陵容都不見的會驚訝。
整個杭州之行,便是只有嬿婉一人得意,待至江寧之時,皇帝身邊竟又悄悄多了一個嬌憨的女子,安陵容也不在意,就連打聽消息都是懶懶的,倒是李靜姝提醒道:“那女子名叫吳幼容,嬪妾見過一次長相么俏麗,惹人憐愛?!?/p>
怪不得,李靜姝在意這個呢,她的長相是明艷端方的那種,再加之才氣,說到底占了上風(fēng)的是一種氣質(zhì)。如今再遇上一個美艷動人的,自然會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