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和淑之間的打賭,安陵容也只當玩笑一樣的看著。
這樣的愜意溫馨,也點綴了日常這醉平平無奇的日子。
反倒是永珞過來的時候,同安陵容說了一樁事情。
他原也是聽了安陵容這頭的喜事,過來問安的。
可是安陵容到底是親自撫養(yǎng)過他一段時日的對這孩子的情緒很是了然。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叫你心緒不高?”
永珞被安陵容點出心事,露出了幾分黯然:“兒子不孝,明知皇額娘有孕,精力不濟,還叫您跟著憂心?!?/p>
安陵容揉了揉他的臉,又叫人幫他準備了他素日里愛吃的點心,“你要是這么跟我說話,才叫我憂心呢,到底什么事情?”
永珞猶豫了半晌,再安陵容堅持的目光里,他還是說了:“今日,我去給額娘請安,見額娘好像有煩憂之事,多問了幾句才知,是額娘母家的一個侄子找額娘要錢……額娘不愿與他們糾纏,原想把人打發(fā)了,又怕人在背后惡言惡語影響了兒子……可是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額娘在宮中并非那般寬裕,哪里經(jīng)得住他們獅子大開口一般的要呢。”
安陵容聽得蹙眉,在宮中艱難度日,宮外的家人還要拖后腿,這樣的滋味,她是很能理解的。
她看著永珞吃完了點心,就先送他回去讀書了,走前還交代他,別因為這樣的瑣事影響了心境。
等人后了,安陵容就叫人去打聽一下海蘭在外頭的侄子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當她知道此人只是一個游手好閑的混混,根本翻不起風(fēng)浪的時候,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只是叫打聽此事的小利子去把這事兒告訴永琪,此人無傷大雅,但好歹能叫永琪多練練手,把形形色色的人都見了個遍之后,應(yīng)對事情起來,才能夠更好的得心應(yīng)手。
永琪知道了這個事情,都還沒說什么話,一幫整理書卷的伴讀陳啟?。骸安贿^是個游手好閑的人罷了,倒也不必叫阿哥煩心,此人都沒有一個正經(jīng)營生,在外頭,怕是沒少打著蕙妃娘娘名聲混吃混喝,這樣的人有小聰明卻沒大智慧,更沒有膽子得罪娘娘。這事,我就能幫阿哥解決了?!?/p>
“也好?!庇犁鼽c頭,算是同意了陳啟俊的提議,“只是,也別將此人逼得太緊了,免得再出別的事兒。”
“知道,我有分寸?!标悊⒖“褧矸诺揭贿?,忽然就笑,“我記得幾年前,阿哥還打趣說我被別人看上了,如今阿哥長大了倒是先要娶媳婦兒的那個,皇上給你挑的的福晉定了沒有?要是定了,家里可是要來給娘娘賀喜的?!?/p>
永琪神色未變,手里抓著筆行云流水的練的字,“是誰都好。不過我的確是看著娶親這件事的。娶了親便能和大哥三哥一般出宮開府等,出了宮你就不必拿宮外的東西饞我了!”
“阿哥真記仇!”陳啟俊呵呵笑:“誰家那個用的東西都是御賜的,肯定要比外頭的東西好上百倍呀,明明是我眼饞,所以才找阿哥打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