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遙這多不好意思啊?
李去濁那我就不客氣了!
異口同聲。
捕頭一臉懵逼,只得把目光投向看上去最靠譜的楊一嘆。
楊一嘆無奈地輕笑著搖搖頭,攤了攤手。
捕頭只能拉回視線,看著兩個(gè)活寶為了菲薄的賞金開啟一場“辯論”。
李去濁我先看到的!
上官遙我先碰到的!
李去濁喲嘿!遙兒啊,是誰看你不見了馬不停蹄地趕來救你?
上官遙是一嘆師兄!
上官遙要不是他,你估計(jì)還在各個(gè)攤子上排隊(duì)呢!
李去濁我……!
李去濁那是誰給你買的兔子花燈和糕點(diǎn)?逛了這么久你花的是誰的錢?
上官遙糕點(diǎn)是你自己想吃吧!至于兔子花燈……
上官遙環(huán)視著四周,終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滅了火光的花燈“尸體”。
李去濁給她買的燈,此刻不知被踩踏了多少腳,已經(jīng)癟得不成樣子。
李去濁我的燈!我送你的燈!
李去濁抱頭痛哭,卻不忘騰出一只手繼續(xù)拽著銀票。
上官遙燈都?jí)牧?,不能作?shù)!
李去濁你耍賴!
上官遙不管
上官遙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得李去濁有理說不出,他只能惡狠狠地瞪了被銬在一邊的刀疤。
刀疤……
刀疤欲哭無淚。
上官遙開始反擊。
上官遙遙兒本就身無分文,師兄連這點(diǎn)小賞金都要跟我搶嘛嗚嗚嗚~
李去濁這賞金又不是賞給你的
李去濁還有,怎么又叫起了師兄,你別故意裝乖!
二人吵得如火如荼。
這時(shí)候,一只修長白皙的手迅速抽走了二人爭奪的銀票。
上官遙誒?
李自在不知何時(shí)走到了二人身邊,抽走銀票的手法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手中便已空無一物。
李去濁你乘人之危!
乘什么危?他這一路上又是幫某人提東西,又是安慰某人,又是救人的!快要累壞了好不好?!
這銀票明明就是他李自在的酬勞!
李自在我拿到,就是我的
李自在表面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李去濁只能咬著牙怨天怨地,上官遙嘆了口氣暗叫可惜。
萬一下回又有人綁票,她又是身無分文。
唉,難搞啊難搞??!
嘆息之際,一盞花燈被遞到她眼前,和李去濁的那盞相似,花紋卻不一樣。
她瞪大雙眼順著燈看去,楊一嘆的笑顏在燈光的照映下顯得如此溫暖。
楊一嘆這個(gè),還有這些
他聲音清潤,喉間是隱隱笑意。
他從身后拿出一堆飾品糕點(diǎn),一股腦塞到上官遙懷里。
楊一嘆都是給你買的
上官遙一嘆師兄……
上官遙看著手里快拿不下的包裝袋,心里涌過一股暖流,除了輕喚他的名字,她實(shí)在說不出話來。
楊一嘆應(yīng)了一聲,拿過她手里的一個(gè)小玩意,手拂上了她的秀發(fā)。
——那是一枚青金色華勝。
楊一嘆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就買下來了
上官遙這么多,花了不少錢吧
上官遙心生愧疚。
穿越到這個(gè)世界三個(gè)月了,吃喝住行花的都是楊一嘆的家當(dāng),可他們充其量也只是師兄妹而已。
天啊,越想越愧疚!
上官遙手指攥緊,眼波微動(dòng)。
哪知跟前的少年幫她戴好華勝后,只是輕笑著摸摸她的頭。
楊一嘆遙兒不用關(guān)心這些
楊一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他眼底的笑意似攏了溫和的月澤,光華流轉(zhuǎn)。
上官遙匆忙挪開視線,臉頰紅熱。
不能看了,再多看一眼都會(huì)淪陷!
李去濁二哥,你怎么也買了這些?還比我多買了這么多小飾品?
李去濁喂,那我送你的那些算什么?
李去濁很急,上官遙知道他很急,所以叫他先別急。
她靜靜地思考了一下,他給她買的花燈壞了,糕點(diǎn)被他自己吃了。
所以她得出一個(gè)結(jié)論——
上官遙算你倒霉
李去濁???
……
……
幾人回到街市上時(shí),城中依舊熱鬧非凡,就仿佛無事發(fā)生一般。
李去濁拉著李自在回到賣花燈的店鋪,拿著賞金給上官遙重新買了盞兔子花燈。
李自在:拳頭硬了
李去濁我身上銀子都花完了,幸好有賞金!遙兒,別說師兄不疼你
上官遙……謝謝你
上官遙左右手各一盞燈,滑稽模樣惹得行人駐足觀望,有些還對(duì)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上官遙很無奈。
拿一盞燈是氛圍感,拿兩盞就有點(diǎn)奇怪了啊喂!
龍?zhí)?/a>哎,人找到了啊?
循聲而望,是木匠攤子的老板。
他總算打造好了上官遙選的那件工藝品,沖她招了招手。
龍?zhí)?/a>丫頭,喏
上官遙李去濁,你要的東西
由于沒手拿了,上官遙便直接招呼李去濁接過老板手中的成品。
李去濁看著手中精致的蓮花狀木工,激動(dòng)地拍了拍手。
李去濁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