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費先生語氣謙恭,笑容溫和,可在場的人無一聽不出他言語里的威脅之意。
東方家主已經(jīng)仙去,王權(quán)家又這時向神火山莊提親,納吉一事必然少不了家中長輩會面,金人鳳若執(zhí)意要攔,楊家、王權(quán)家、面具組織皆在場,他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可他若不攔,自己的罪行便將被揭示于眾。
所以總結(jié)就是,金人鳳這一回橫豎都是死。
上官遙表示自己爽到了。
上官遙不愧是費先生
楊一嘆金人鳳欺師滅祖,天理難容,這一回他躲不掉的,我們會把他交與道盟處置
上官遙道盟?
她瞪大雙眼,心底一陣遺憾。
就不能直接手刃了他嗎?交與道盟也太便宜這個畜生了,正所謂一命抵一命,他將東方家主折磨至死,東方淮竹和東方秦蘭也自然不會就這么放過他。
果不其然,她稍一偏頭便瞅見了東方秦蘭猩紅著眸子死死盯著金人鳳。
她眼神里的恨意恨不得將他剝皮泄憤,指尖攥得掌心泛白,眉眼戾氣橫生。
她手里簌地冒出一團(tuán)純質(zhì)陽炎,腳剛挪了半步,便被身后的東方淮竹按住了肩膀。
東方淮竹秦蘭,別沖動
東方秦蘭姐姐!
東方秦蘭一時氣憤她要攔她,可當(dāng)看見姐姐眼底同樣涌起的怨恨時,她才明白,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費管家敢問東方小姐,令尊現(xiàn)在身處何處?
費先生笑著將目光投向一邊的東方姐妹,全然不顧金人鳳氣急敗壞的樣子。
東方淮竹同他對視一眼,意會到其意后,強忍著心底洶涌的情緒,平淡開口。
東方淮竹父親已經(jīng)閉關(guān)很久了,這段時間都是金師兄給父親送藥
東方淮竹既然金師兄不愿帶路,那便由我?guī)Т蠹胰ヒ姼赣H吧
金人鳳你……!
東方淮竹朝她父親的房門走近幾步,她背對著眾人,劉海服服帖帖地落在額前,給她的面上打上一層陰影,看不分明情緒。
躺在里面的可是她的親生父親,為了將金人鳳的罪行揭示于眾,竟要讓這么多人圍觀自己父親的凄慘死狀,換誰誰不難過?
她的手緩緩抬起,正要推開門時,兩道不同方向的聲音喚停了她。
上官遙且慢!
上官遙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沖費先生和楊父行禮。
上官遙費先生,據(jù)我所知,小陸近些日頻繁出現(xiàn)在東方家主院門和金先生臥房處,或許他更了解東方家主現(xiàn)今的情況?
說著,她視線一轉(zhuǎn)。
小陸被她突如其來的點名嚇得往玉萍身后縮了縮,上官遙眼神示意玉萍,她便跟小陸耳語了幾句,他情緒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小陸隔著窗戶望了望里面躺著的人,又看了看房門前的東方淮竹,眼神復(fù)雜。
他剛欲開口,金人鳳的聲音愈發(fā)尖銳。
金人鳳據(jù)你所知?我倒想知道,你一個家門不幸的黃毛丫頭,是從何知曉我東方家的事的?!
看似反問,實則套話。
上官遙表示:我不僅知道東方家的,這個世界所有有名有姓的家事,她全知道。
然而不等她出聲反駁,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和楊一嘆突然就尷尬得不知所措。
楊父什么黃毛丫頭?她是吾兒的妻,正妻!金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