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五條悟與夏油杰的腳步似乎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他們的步調(diào)雖同步,但五條悟刻意放慢了幾分,似乎是想在這喧囂中,多陪伴夏油杰一會兒?;蛟S只是他走累了--自穿越以來,他心中一直在思索如何拯救他的摯友。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失去摯友的痛苦,五條悟總是不自覺地靠近夏油杰,甚至在不自覺間牽起了他的手。而夏油杰的耳尖,在跟隨之中,不知何時已變得通紅。夏油杰總覺得自己對五條悟的感情似乎超出了摯友的范疇,但每當(dāng)他有這樣的念頭,他都會急忙打消,認(rèn)為這是荒謬至極的想法。他以“我們是單純的摯友”為由,試圖說服自己。五條悟?qū)ο挠徒艿膬?nèi)心掙扎一無所知,他只是沉浸在對夏油杰的關(guān)心和對甜品的渴望中。偶爾,他會瞥見夏油杰紅透的耳尖,誤以為是早晨陽光的杰作?!敖?,你的耳朵都被曬紅了哦——”五條悟的調(diào)侃只是無心之言,卻讓夏油杰誤以為帶著諷刺。他以為五條悟故意牽著他的手,讓他陷入尷尬。但夏油杰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過于偏激,也許是炎熱的夏日讓他變得多疑。他渴望逃離這個無法讓他真心歡笑的世界。在這段路程中,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五條悟心系夏油杰,而夏油杰則想逃離這一切。盡管路途波折,他們最終還是抵達(dá)了那家甜品店。推開店門,熱情的“歡迎光臨”迎面而來。五條悟選了窗邊的座位,點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奶酥芝士蛋糕。夏油杰并不喜好甜品,便跟隨五條悟的選擇。蛋糕的味道并不出眾,但那份滿足與喜悅卻溢滿了五條悟的胸腔,幾乎讓他感動落淚。夏油杰則只是淺嘗輒止。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臉上,夏油杰移至陰涼處以避刺眼的光線。
五條悟飯后心情愉悅,但旁邊的夏油杰卻截然不同。五條悟輕輕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試圖安慰。
“杰,把心事都藏在心底,會很累的?!?/p>
夏油杰抬頭,用復(fù)雜的目光看著五條悟,正欲說“沒事”,卻被五條悟搶先一步?!拔也幌肼牎疀]事’,那都是騙人的。”
夏油杰最終吐露了摻雜真話的謊言:“那個蛋糕并不美味,下次別點了?!蔽鍡l悟點頭答應(yīng),隨后兩人站在店門外,五條悟思索著下一步的去向。最終,他們決定返回高專,畢竟似乎無處可去。五條悟無奈又不滿地拉長語調(diào)“啊”了一聲,在征求夏油杰的意見后,他們動身前往。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有一件事即將發(fā)生,讓夏油杰的逃離心理愈發(fā)強烈。
02
事后,五條悟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寧愿與夏油杰在學(xué)校共進早餐。
停尸房內(nèi)冰冷、潮濕、陰暗,幾乎隔絕了光線。五條悟心中的不安驅(qū)使他悄悄進入。那一刻,他的心跳似乎停止,周遭的寒冷讓他不寒而栗。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澀吹肉中,鮮血從指縫間滴落,就像當(dāng)年得知夏油杰叛逃一樣。他的目光移向坐在椅子上的七海建人,只見他喘息急促,毛巾搭在眉上。五條悟又將視線轉(zhuǎn)向病床,白布覆蓋下的灰原雄讓他想起了天內(nèi)理子。那一刻,他似乎又聽到了信徒們的掌聲,心中的痛苦與自責(zé)如同白色布料一般刺目。為什么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夏油杰身上啊,明明有更多的人等著被我拯救不是嗎?五條悟這么想著,但是他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只能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七海。他輕拍七海的肩膀,七海警覺地回應(yīng),隨后放松下來。七海終于說出憋在心頭的話:“如果全部交給他,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平日冷靜的七海,此刻也失去了冷靜。夏油杰看著七海,又將目光落在灰原雄身上。血液似乎從白布中滲出,流淌到他的手上,蔓延至每個角落。他開始思考,如果消滅所有非咒術(shù)師,只留下咒術(shù)師,悲劇是否就不會發(fā)生?這個念頭讓他不寒而栗。他安慰了七海,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看到五條悟坐在遠(yuǎn)處的臺階上,低頭沉思,不時揉亂自己的頭發(fā)。這與五條悟平時的舉止大相徑庭。夏油杰走過去,五條悟抬頭看他,感覺摯友似乎不再那么疲憊,但同時也預(yù)感到了不祥之事。
03
2006年■月■■日,夏油杰獨自一人接受了任務(wù)。夏油杰看著被囚禁的兩姐妹,心中的念頭開始生根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