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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車已經(jīng)停在步行街的出口,分散的侍仆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
他們大多都把自己另買的東西當作珍寶一樣藏在了隨身攜帶的背包里,用一只手擋在身前,生怕被發(fā)現(xiàn)。
很多時候,我會很心疼這些人。
和我一樣的年紀,他們活得卻總是格外小心翼翼。
如果說沈欲火是一團熄滅的火焰,其中余燼隱藏,只要有風(fēng)借力,就會張揚肆意地燃燒。
可他們像極了生長在懸崖上的野草,所踏出的每一步都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斟酌仔細。
經(jīng)歷造就人。
他們的人生奚落不假,卻不黑暗。
我在黑暗中生活久了,連瞳孔中都是大片黑白殘影。
就比如沉入深潭中的石子,窺不到一絲天光,卻會隨著暗流涌動而浮沉漂泊。
我也一樣。
當一個人沒有退路可走的時候,就會用狂妄和不羈來修飾自己。
不過是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活得很好罷了。
自尊心在作怪。
看管侍仆的助手一邊抬手看著時間,另一邊不時張望人數(shù)。
我先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他身前,目的是告訴他我準時回來了。
在確保他能看到我之后,我立刻朝人群中央奔去,眼神不住擴散到四周。
下午兩點,集市上人潮涌動,形形色色的裝扮煙云般從眼前閃過,我卻一直找不到那個身影。
沒有......沒有......
馬嘉祺呢?!
他該不會在巷子里出什么事了吧!
哪怕人再多,我都能在人群里認出他來,因為馬嘉祺實在太出挑了。
不只是長相,而是氣場。
馬嘉祺的氣場比一般人強大的多。
也許是天生得來的特性,他周身會散發(fā)著一種極具威脅的魄力,這種感覺類似于嚴浩翔。
可我清楚,他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都和嚴浩翔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點。
這種奇異卻震懾的氣場,就是我用來辨認馬嘉祺的方法。
眺望許久都不見馬嘉祺的身影。
我開始慌了。
沈欲火拍了一下徐九的肩膀,“馬嘉祺回來了嗎?”
徐九“馬嘉祺?”
她驚訝一瞬,轉(zhuǎn)而扭頭四處張望,我也隨著她的視線挪移過去。
沒有......都沒有......
徐九抱肩看著我,銀葉似得眉毛驟然凜到一起,“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沈欲火“不是......我們......”
去找記者的事情還沒告訴徐九,她對于我們今天的計劃一星半點都不知道。
沈欲火“算了.......”
看得出徐九也不知道馬嘉祺的去向,我回身望了一眼看管侍仆的助手,心里焦灼不安。
不行,無論怎樣,我得去救他。
我在腦海中已經(jīng)了敲定主意,決心要去那條小巷找馬嘉祺。
可是該怎么解釋這件事?
就說......就說馬嘉祺要買的東西太多搬不動......?
情況緊急,我一時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大腦好像卡殼了一樣不會思考,只能先以此應(yīng)對。
我攥緊拳頭,心里是難以控制的忐忑,腳下卻一步步堅定不移地朝助手走去。
一種信念愈加強烈:哪怕被懷疑,我也必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