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

“不可能！”

【警員】

“沒人會因為這種理由就去殺人，沒人會因為這種理由把自己弄成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沈欲火打斷，“有啊。”

沈欲火眸子里的陰郁一點點散開，“我就是這樣的人?！?/p>

沈欲火“為了樂趣?！?/p>

沈欲火隔了幾秒，“飛蛾為什么撲火？”

一時間，因為她這個問題的出現(xiàn)，空氣凝結(jié)了一下。

【警員】

一愣，“什么？”

沈欲火她低著頭，無法窺測神色，“我也不知道。”

沈欲火“所以就要身體力行地試試?！?/p>

沈欲火“不試試，你怎么知道火里有沒有永生的法門?！?/p>

沈欲火咬牙，一字一句地逼出，“不試試，你怎么知道殺人有沒有樂趣？”

【警員】

“這賭上的是你一輩子！”

沈欲火“我不在乎?！?/p>

沈欲火空洞的眸子里又從四面八方匯聚起光芒，“你們要小心?！?/p>

沈欲火“殺人可是會上癮的?！?/p>

沈欲火“監(jiān)獄也無所謂，最好再殺幾個?！?/p>

沈欲火可怖的神色浮上面頰，“最后直接判死刑也好。”

沈欲火“讓我也體味體味，被別人殺死是什么感覺？”

【警員】

連連向后退了幾步，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瘋子......！”

他抓起文稿，忍無可忍地從門口走出。

走得毫不留戀，以至于，倘若遲一秒，都能看到沈欲火那時的表情。

凌厲的寒光隨著鐵門關(guān)閉的巨響而舒開，有一滴液體從眼角滑落，無聲地落在她漆黑的發(fā)絲里。

僅僅一滴，卻沉重而滾燙。

那是她在這世上僅存的希望，也被一點點埋葬進(jìn)墳?zāi)埂?/p>

不堪回首的往事隨之一幕幕閃現(xiàn)在她蒼白的腦海中。

“你怎么不接著瞪我們了？”

“白天不是很厲害嗎？”

“對啊，現(xiàn)在怎么不敢說話了？”

少女被捆著手腳，瑟縮在一處骯臟的角落里。

全身上下淤青不斷，明顯是剛剛造成的新傷。

而施暴者，正站在她面前，大搖大擺地對她笑著。

“沈欲火，你裝你媽裝啊，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罷了?！?/p>

“就是?！庇腥藨?yīng)和著，“大家都是在黑市生長起來的，你又比別人高貴多少？”

其中一個女孩走到她身前，一把捏住沈欲火的下巴，瞇起眼睛打量。

“看你全身上下也沒有什么好地方，就只有這張臉還值幾個錢?！?/p>

向后一瞥，勾起一個陰郁的笑，“咱們把這張臉給劃了吧？”

?。?！

“對！阿玥不是喜歡畫畫嗎，就讓阿玥來！”

另一個女人應(yīng)聲從人群里走出，“畫點什么呢？”

她驟然狠狠地扯過沈欲火的下巴，“刻只鳥吧?！?/p>

“什么鳥？”

“當(dāng)然是鳳凰??！我們沈大小姐不總是幻想著能飛上枝頭嗎?！?/p>

“那就讓她好好看看自己......”手指收緊，能聽到骨節(jié)作響的聲音。

“......到底是烏鴉還是鳳凰?！?/p>

沈欲火的臉已經(jīng)紅腫地不成樣子，眉目間的韌勁卻絲毫不減。

沈欲火她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幾乎用盡全力，“你敢刻一個試試？”

“喲，沈大小姐都這樣了還這么硬氣？”

“那就接著給我打?！?/p>

“打到她再也說不出來話為止?！?/p>

十二個人。

有十二個人對她施暴了。

其中三個男人，九個女人。

她像只任人擺布的布偶一樣頹倒在地上，卻清楚地記住了那些人的暴行。

牢牢地印在了腦子里，從此每個噩夢里都會存在那些身影。

沈欲火“你們......等著下地獄吧......”

少女的氣息微弱地傳在巷子里，字與字間模糊不清。

她的側(cè)臉有一道血痕，陰森森地淌下一排紅潤的鮮血，淋漓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