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還有一個被困在天啟的青梅竹馬,等著你去解救嗎?少年!加油!”
葉鼎之聞言,神色頓然僵硬!
他動了動唇,想要解釋什么,卻不可否認(rèn),菀菀說得是實情。
在景王別院養(yǎng)傷期間,他自然瞧出文君不想聯(lián)姻嫁給景王,一輩子被困天啟城。
他也曾考慮過幫助文君,但最終評估了一番自己的實力,根本做不到無聲無息,帶文君離開天啟。
更何況,帶她離開之后呢?
她又要如何安身立命,擺脫影宗和皇室的追查!
在蘇菀菀面前想這些,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
他眸光微微閃爍,“不說這些了,東君呢?”
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的酒肆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瞧見蘇菀菀的身影,偷偷摸摸地倒退縮回酒肆。
將手中的酒葫蘆藏進(jìn)寬袖中,恍惚間,好像還看到蘇菀菀旁邊有道甚為眼熟的身影。
他悄悄探出頭,看清那人的容貌,他目露喜色。
大步走出酒肆,朝著那人擺擺手,“云哥!”
“說曹操,曹操到!”
蘇菀菀早就看到百里東君鬼鬼祟祟的動作。
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他身上能夠藏東西的地方。
見二人寒暄完后,她伸手到百里東君面前,“拿出來吧!”
百里東君眨了眨眼,故作一頭霧水。
“拿出什么啊?”
蘇菀菀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百里東君強(qiáng)撐著鎮(zhèn)定,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我剛出來找你,什么地方都沒去過,真的!”
一旁的葉鼎之瞧著二人自然的相處模式,以及東君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目光逐漸變得僵硬。
蘇菀菀面色微沉,朝百里東君翻了個白眼,“強(qiáng)行狡辯!你身上的酒味,隔著好幾里地,我都聞到了!交出來!”
百里東君訕訕一笑,看著神色微帶不悅的蘇菀菀,討好的將酒壺從袖袋拿出,遞到了那只白嫩的掌心里。
見其神色仍然不佳,他立即指天發(fā)誓,“我剛買的,一口都沒喝,真的!”
“都是師父他老人家讓我去打酒,我這才去酒肆的,真不是我自己主動要去的!”
蘇菀菀聞言,這才面色稍霽。
葉鼎之看著立志要做酒仙的人,因為蘇菀菀一句話,再加一個眼神,便主動將酒上交,很是詫異!
一個嗜酒如命的人,怎會因旁人輕易放棄!
除非,那人對他極其重要!
百里東君雖被收了酒,面上卻不見難過,望著蘇菀菀的眼神,滿是欣喜。
他的一舉一動,每個反應(yīng),都沒能逃過葉鼎之的眼睛。
霎時,葉鼎之心底酸苦蔓延。
他微微捏了捏手指,又再次松開。
“東君不是最喜歡喝酒嗎?怎么突然戒了?”
百里東君瞥了眼蘇菀菀,微帶不滿的抿了抿唇,小聲道,“沒辦法,現(xiàn)在被人時時刻刻管著,不得喝啊!”
葉鼎之聽到這番抱怨卻帶著喜悅的解釋,指尖攥得發(fā)白。
蘇菀菀瞪了眼百里東君,回頭看向葉鼎之,欲邀請他去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告訴他有人背后在打他天生武脈的主意,提醒他注意安全,小心被人暗算。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余光便瞧見不遠(yuǎn)處的尹落霞朝他們走來。
她頓時熄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