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菀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眉林身后。
多日的修煉,將這具身體的體能提高很多。
將靈力運(yùn)轉(zhuǎn)到腳下,瞬間身輕如燕,與習(xí)武之人的輕功不相上下。
很快,她便跟著眉林來到了一座恢弘的宅子里。
院子里幾張熟悉的侍衛(wèi)面孔,讓蘇菀菀確定了所在之處是景王府。
忽然,耳邊隱約聽到一所房間內(nèi)傳來審訊的聲音,蘇菀菀腳步輕淺地朝那處移動。
“你們不是普通百姓,是誰派你們在街道上煽動百姓情緒?”
蘇菀菀悄然將窗欞推開一條縫,瞧見清宴拿兵刃抵著一個男人脆弱的脖頸。
男人嚇得肝膽俱裂,立即招供。
“我是西郊兵營里的衛(wèi)兵,上頭讓我們?nèi)ド縿影傩?,趁亂殺了人屠……”
清宴聞言,長刀朝前送了送,“你主子才是人屠!”
“十年了,還在用相同的手段殘害王爺!”
話落,利落地一刀割破男人的喉嚨。
蘇菀菀眸光微瞠。
十年前的青州焚燒案,果然另有隱情。
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么,焚燒青州十萬百姓?
蘇菀菀暗自捏緊手指,恨不得上前用迷魂術(shù)套出清宴知道的一切。
身后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吸聲,蘇菀菀回眸,見是眉林。
她應(yīng)該也聽到了。
蘇菀菀眉心微蹙,瞧著眉林一身黑衣,轉(zhuǎn)身離開,悄然跟在她身后。
只見她去了后院庫房,從行李箱子里拿出威北軍令牌。
一塊普通的令牌,眉林偷拿這個做什么。
蘇菀菀正疑惑,卻見眉林從懷里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令牌。
兩塊令牌不小心碰撞到一起,兩道不同的聲響,引起了蘇菀菀的注意。
一個軍隊的令牌,怎可能分兩種材質(zhì)制作!
她心內(nèi)感覺奇怪。
突然,回廊下傳來車輪滾動的聲音。
蘇菀菀回眸看去,只見清宴推著慕容璟和,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王爺,已經(jīng)讓憐秀姑姑帶喜袍去佛堂等候。”
佛堂?
殺伐果斷的瘋批王爺,去佛堂做什么?
還帶著喜袍?
蘇菀菀瞥了眼屋子里的眉林,見她聽到動靜,已經(jīng)閃身離開。
她瞥了眼天色,腳步輕緩抬起,緩緩綴在清宴身后。
佛堂內(nèi),慕容璟和換上大紅金線喜袍,恭敬地給先皇后上香。
一旁的憐秀姑姑詢問,他為何不跟皇帝解釋,穿喜袍是為了完成皇后夙愿。
為何任憑皇帝誤會他,對皇后娘娘不恭不順。
慕容璟和輕笑,“父皇他只愿相信,他想相信的,母后也是?!?/p>
“你們先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待會兒?!?/p>
躲在佛堂一角的蘇菀菀,見清宴二人離開,特意關(guān)上了門。
她抬了抬手,又頓在原地。
慕容璟和不會在佛堂待一整晚。
沒事沒事,等他說完心里話,總會離開。
“我回來了,您沒想到吧,人屠還有回來的一天……”
“刀口不準(zhǔn)對向百姓,這些明明都是您教給我的,可是為什么……”
慕容璟和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寂寥。
蘇菀菀聽到那句‘刀口不準(zhǔn)對向百姓’,瞳孔微縮。
耳邊接著響起慕容璟和不滿的質(zhì)問。
“你到死都不信任我!”
“到死都在替我求情,替我認(rèn)錯!”
“我是錯了!錯在仁慈!”
“整整十年,我都在為我的仁慈而感到后悔!”
蘇菀菀被他一聲聲竭力的質(zhì)問怒吼,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