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瞧著兩個慌亂的不成樣丫頭。
慘白著臉,搖搖頭,有氣無力道,“回來,伺候我梳洗……”
梳洗二字一出,青煙和妙芙瞬間瞪大眼睛。
“公子是那個……來了?”妙芙狐疑,不可置信。
青煙搖頭,“不對啊,公子,你不是半年才一次的嗎?距離上次還不到三個月……”
崔鈺臉色微黑。
葵水不規(guī)律在她身上,能有什么不對。
這具身體先天體弱,大夫斷定活不過成年,她到來后,用盡辦法調(diào)養(yǎng),但還是發(fā)育遲緩,身前平平,葵水不規(guī)律。
想來今日葵水突至,定是跟昨晚蹭來的氣運有關(guān)。
“快去準(zhǔn)備東西!”
崔鈺鼻尖敏銳,嗅到血腥味,立即催促兩個丫頭,翻箱倒柜,找月事布。
她緩緩揉著劇痛的腹部,昨日落水受寒,這次似乎格外疼。
她抿了抿泛白的唇,微動靈力,緩緩驅(qū)寒。
但體內(nèi)只這點兒靈力,她又哪里舍得用完。
還是等月事過后,抓上幾副藥,好好調(diào)養(yǎng)。
崔鈺這次月事,好似格外長。
可能跟落水有關(guān),待完全過去,已經(jīng)過了十多日。
躺得骨頭酸痛的她,打算親自外出抓藥調(diào)理,順便好生瞧一瞧福亭。
古時候的海港,不如現(xiàn)代繁華,但也人潮竄動。
從藥材鋪出來,只見街市百姓歡聲笑語。
“公子,是定國軍回來了。”
崔鈺勾了勾唇,猜測宋墨此次定是掃清了海上匪寇。
凌亂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崔鈺循聲望去。
只見領(lǐng)頭那匹高頭大馬上,狂奔而來的正是宋墨。
他一身黑色鎧甲,意氣風(fēng)發(fā)。
年少成名,立下大功,替百姓清除海盜困擾,確實值得夾道歡迎。
宋墨察覺到一道視線,毫無避諱地盯著他,良久打量。
他敏銳地朝那處望去,一眼便瞧見,藥鋪門前,那身矜貴的月白之姿。
陽光灑在那人身上,為崔六郎添了一層暖光。
但宋墨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面色蒼白,唇色也比那日看著淡了很多。
他眉心微微蹙起,下意識收了收韁繩,馬兒速度慢了下來。
陸爭疑惑地駕馬上前,“少帥,可是有事吩咐?”
宋墨收回目光,干咳一聲,“這次多虧崔六郎留下的食材,才讓我等一鼓作氣,打下舟島。你待會兒尋一些貴重藥材,送到他府上?!?/p>
陸爭面露不解,“崔六郎此番是要入京,都十幾天了,怕是早就走了?!?/p>
宋墨瞪了他一眼,“他來此是要巡察生意,哪里說走就走,讓你去你就去。”
陸鳴聽到宋墨訓(xùn)斥哥哥,撇撇嘴,“誰知道崔六郎住在哪里?”
陸爭沒好氣地打了下陸鳴的胳膊,“少帥放心,我們這就去打聽。”
……
崔鈺帶著兩個丫頭逛了一圈,買了些特產(chǎn),才返回柳府。
正好碰上陸爭陸鳴兄弟二人。
崔鈺看著神色略顯焦灼的二人,詢問道,“定國軍打了勝仗歸來,你二人這是?”
陸鳴忍不住吐槽,英國公延誤糧草,宋墨替父受罰之事。
陸爭看著什么都往外說的弟弟,無奈輕咳阻止。
崔鈺眼底微露了然。
定國公與英國公雖是姐夫和小舅子,但二人不合,以及英國公偏心幼子之事,崔鈺遠(yuǎn)在吉安,也有耳聞。
此次圣上派英國公運送糧草,他卻途中延誤,差點誤了軍情。
宋墨替父受罰,也不知能不能打動他這顆慈父心!
怕就如那話本子所說,餓狼食子。
作者圓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