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莊寒雁和蘇菀菀聊了很多。
從最開始的為各自今后打算,到后來的天馬行空。
聊得越多,莊寒雁越發(fā)覺得她這個便宜二姐姐,懂得真多。
跟她在一起,頗有種意猶未盡,時間不夠的感覺。
她恨不得夜再長一些。
若是早知她是這般妙人,她早就纏著她了。
也不會空度那么多的時光。
翌日,莊語遲下葬。
很多親朋皆前來吊唁,韓家得知消息,也備了厚禮前來。
周如音恨不得將人打出去,但莊仕洋卻為了仕途,笑容滿面接下厚禮。
周如音暗自盯著莊仕洋的目光,指甲刺進手心的肉里,卻不知疼痛。
莊仕洋似是察覺到,眉心緊皺,回頭朝周如音看去。
只見莊語山擋在周如音面前,遮住了她大半身子,和面上神情。
“小娘,我看你眼睛都熬紅了,你再去休息一會兒吧。”
周如音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搖頭,朝著靈堂而去。
浩浩蕩蕩的送靈隊伍,朝著郊外而去。
一連三日,終于完成喪葬之儀。
周如音歸來后,身體便倒下了。
消停五六天,身體好轉(zhuǎn),她便開始思索著給兒子報仇之事。
果然如蘇菀菀所料,縱容下人欺辱主院。
蘇菀菀收到消息,沒有阻止。
此時,她再次收到宋墨來信,莊語遲已經(jīng)平安回到定國軍中。
他完全不知昏迷這幾日發(fā)生了何事。
只以為是剿匪時,出了意外,被傷昏迷。
至于他在軍中履歷,被寫錯了姓氏之事,更是不知分毫。
就算他以后知曉,憑借他那不聰明的腦子,隨意編個理由也就糊弄過去。
周如音掌家,因憤恨主院,縱容下人欺辱主院。
莊寒雁雖知道這也算計策的一環(huán),但還是不忍看到母親遭受下人欺凌和奚落。
她施計讓父親莊仕洋看到,本以為莊仕洋會念在十數(shù)載夫妻情意,維持母親體面。
卻不想莊仕洋冷眼旁觀,根本不為阮惜文出頭。
莊仕洋此舉,讓莊寒雁徹底死了心。
也讓阮惜文冷下心腸,提出和離。
但莊仕洋聽到阮惜文的話,卻嗤笑她異想天開。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和宇文長安再續(xù)前緣?!?/p>
莊仕洋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面色陰郁地離開。
阮惜文指甲狠狠刺進手心里,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母親!”莊寒雁擔心的喚道。
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阮惜文,她冷眼瞪著莊寒雁。
“你給我滾,滾到郊外的莊子上,再也不要回來!”
“陳嬤嬤,讓人帶三小姐離開!”
陳嬤嬤立即指使下人,要帶走莊寒雁。
莊寒雁見母親這幅態(tài)度,便猜到母親要魚死網(wǎng)破。
“母親,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有萬全的法子,還請母親不要意氣用事。”
阮惜文卻已經(jīng)在情緒爆發(fā)的邊緣,她等的太久了,十七年了,時刻想要報仇的她,一刻鐘也不想再等。
作為莊仕洋的枕邊人,她清楚知曉對方小人品性。
今日撕破臉,他圈禁她在后院,轉(zhuǎn)頭必然是要對付宇文長安。
她不想讓宇文長安步阮家的后塵。
莊寒雁見勸不動阮惜文,朝暗處使了個眼色,柴靖立即前去稟告蘇菀菀。
作者圓子感謝寶子“珊瑚愛睡覺”點亮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