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文的腿在紀詠的治療下,愈發(fā)好轉(zhuǎn),已經(jīng)恢復知覺,能夠站起來,被攙扶著走路。
距離她自行走路,只需要療養(yǎng)鍛煉,不出三月,便能行動自如。
阮惜文和宇文長安聽到紀詠的診斷,喜極而泣。
莊寒雁也一臉激動。
從前只以為紀詠武功不錯,后聽宇文伯父說,他知識淵博。
今日才知他的醫(yī)術(shù)也這般厲害。
不過給母親針灸數(shù)日,母親的腿已經(jīng)恢復知覺。
她恭敬地行了一禮,代表母親謝過他的大恩。
紀詠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三小姐無須多禮,我不過是受阿鈺所托罷了?!?/p>
紀詠這話的意思,是讓他們感謝蘇菀菀。
莊寒雁心中微動,是啊,若不是二姐姐,他們只是陌生人,他不會幫助阮家,也不會給母親治療。
“寒雁不會忘了二姐姐大恩?!?/p>
阮惜文眸光微轉(zhuǎn),那個女孩,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不管她是因何有這么大的變化,唯愿她今后越來越好。
……
春節(jié)在莊家眾人的期待中,悄然來臨。
以往熱熱鬧鬧的一家子,現(xiàn)下只剩下老中少三代女子。
借住在莊家的傅云夕,也帶著女兒回到了修葺好的傅家。
除夕夜,老太太因之前裝病,每日清淡飲食,瘦了一大圈,看著倒像是憂思傷懷。
若是忽略到她目光直勾勾盯著水晶肴肉、蟹粉獅子頭那亮晶晶的渴望,愁思便更像了。
她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偷偷咽下口水,唉聲道,“仕洋如今這般樣子,想來是難以恢復,這可能是咱們一家人在京都過的最后一個團圓年?!?/p>
“語山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接下來是寒雁,待她們兩個出嫁,我這老骨頭就回浥南老家養(yǎng)老罷了……”
周如音見她如此,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卻又覺得這樣是最好的安排。
語山已經(jīng)給她說了,日后她成親后,便接了她一起享福。
至于莊仕洋,有下人伺候著,她也懶得上前。
反正他現(xiàn)在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也無可奈何她。
蘇菀菀見老太太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連忙勸慰開飯,“這是孫女在家過得最后一個年,祖母可得多進一些,大家歡歡喜喜過完這個團圓年?!?/p>
老太太聞言,瞬間眉開眼笑。
“好好,你們也多吃一些?!?/p>
話落,便朝著心儀已久的肉食開動。
蘇菀菀和莊寒雁相視一笑。
四個女子大口朵頤。
書房中被小廝喂湯的莊仕洋,顯得格外凄慘。
蘇菀菀的婚事定得急,宋墨年假沒多少日子。
周如音想要靠上英國公府,自然對婚期近,沒有多少異議。
整個莊家一改之前的喪氣,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全府上下忙碌不已,唯獨蘇菀菀是個閑人。
沒有新嫁娘的嬌羞和緊張,行事不緊不慢。
莊寒雁都比她緊張。
自從柴靖告訴她紀詠夜夜前來私會二姐姐,她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怕英國公歸京后深夜查崗,撞上了。
幸好她祈禱有用,目前都挺順利,英國公白日來,紀詠晚上來。
還有三日,二姐姐大婚。
大婚后,二姐姐去了英國公府,想必紀詠就不敢再這么明目張膽,夜襲二姐姐閨房。
窗外響起輕微的聲響,莊寒雁如臨大敵,打開窗戶,“怎么了?”
柴靖臉色難堪,“英國公和紀公子撞上了!”
作者圓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