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一想到昨晚他的窘狀,便氣惱得緊。
盯著已經(jīng)被他逼得避無可避的女子,瞧著她那纖細脆弱的脖頸,他明明一掌便能將其扭斷泄憤。
然而,他卻絲毫提不起殺意。
就算明知她是仇家之女,也下不去手。
與他不同的是,喬梵在聽到他斥責喬家背信棄義之時,腦海里恍惚又浮現(xiàn)大喬前世的記憶。
那些獨身一人,在魏家后院,備受折磨,悲苦孤獨的歲月,以及最后他滅殺喬家滿門,血腥殘忍。
她眼眶微紅,怒意在心頭彌漫,舉起手,用盡全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魏劭被其力道甩的將頭偏向一邊,霎時臉上便清晰可見五個指頭印。
他朱唇微抿,回眸狠戾地睨著她。
喬梵理智回歸,心頭一驚,依然強作鎮(zhèn)定。
“是,十四年前,我祖父是違背了好友盟約,沒有援助辛都,你恨他,恨喬家都是應該。”
“但他那么做也是為了數(shù)萬萬焉州百姓的安危,誰也不敢保證,他那時帶兵援助,焉州會不會被邊州和良崖國趁虛而入。”
“他思慮再三,放棄盟友,保全百姓?!?/p>
“你可以恨他,但你不能罵他辱他!”
“在你心中他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可在數(shù)千萬焉州百姓心中,他是守護百姓安危的好州牧。”
“罷了,我跟你計較這些做什么,歸根結底,不過是立場不同?!?/p>
喬梵見他面露沉思,提步便想離開。
剛走了兩步,便被他大力拽住了手腕,她身體踉蹌,朝后面跌去,后背撞上了他硬邦邦的鎧甲,疼得她輕呼出聲。
魏劭下意識圈住她纖細的腰肢,耳邊聽著她嬌滴滴的呻吟聲,身體僵硬。
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昨晚榻上曖昧的畫面。
他呼吸微滯。
抿著唇,不滿道,“打了我,便想一走了之?”
喬梵脖頸微微瑟縮,他說話的氣息,噴灑的在她耳際,熱熱的,癢癢的,很不舒服。
“那……那你想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打回來?”
她微微側過頭,微紅的狐貍眼,嗔怒的瞪著他。
魏劭瞧著她泛紅的眼眶,晶瑩濕潤的眼底,耳邊恍惚記起她昨夜被自己吻得喘息不過來的氣息和聲音。
他目光微動,落在那還帶著細碎傷口,紅腫的唇瓣上,眼神逐漸變得晦暗深邃。
喬梵見他不說話,氣息卻逐漸變得幽深,盯著她的雙眼,虎視眈眈。
她心中一驚。
“你想做什么?”
本來沒想做什么的魏劭,唇角勾起諷笑,“你昨晚不是對我投懷送抱嗎?現(xiàn)在怕什么?”
說著,他收攏手臂,幾乎將人牢牢貼在身上。
“你……你無恥!”
喬梵眉心微蹙,抬腳狠狠地踩向他的腳趾,與此同時,將氣運值轉化為靈力,推開他禁錮在腰間的手臂。
魏劭沒想到,她竟然能用巧勁兒掙脫開。
看著她快步逃到門口,回過頭紅著眼眶,鄙視地睨著他。
“不要臉。”
魏劭聞言,簡直要氣笑了。
“別忘了,是你喬家主動與魏家聯(lián)姻,還送來一個冒充焉州牧女兒的女郎,我這還沒找你和喬家算賬呢!”
喬梵握著門栓的手微頓,紅唇微抿,她不能再牽累蠻蠻。
“此事跟蠻蠻無關,也跟喬家無關,是我逃婚,她受我連累而已,你不許找她麻煩!”
“你——逃婚?”魏劭聞言,臉色瞬間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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